苏锦书躺在床上想不明白为什么许一濯要答应这门婚事,明明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虽然两家曾经是世交,但是她一直在国外念书,直到父亲病重才回国继续发展工作,而在此之前她对许一濯的印象仅仅是在电视里的新闻里见过。
因为她记得有一年,他和周氏集团的千金的感情,闹得国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时在读大学的她还以为他们能走到最后,结果没过一年俩人好像就分开了,外界也十分唏嘘,最好也没有人知道这段感情的始末。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要和她这个衰败家族的女儿在一起?
而且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她也只是从了父亲的遗愿,但是许一濯是为什么?
两年来,两人亲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昨晚却是最激烈的一次,也是两人第一次身体上的融合。
思来想去许久也没得出个答案,就这么迷迷糊糊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有人唤她名字,她哼哼唧唧地回着然后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七点闹钟准时响起,苏锦书还没反应过来时,闹钟已经被旁边的人给关上,随后只觉得腰间一紧,自己的脸就贴在男人胸膛上,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通过耳朵直达心底。
许一濯摸着她头发,咬着她耳朵:“我老婆这么早就去上课会不会太辛苦,要不辞了就待在家里。”
苏锦书被这一举动惊得不敢动弹,之前的许一濯最多只在喝醉后这么亲密地喊她,现在竟然大清早就在吹枕边风。
胆子太大了!
迟迟得不到回应,许一濯怕自己说得不对惹她生气,连忙改口:“那你先去洗漱,我叫刘嫂准备早餐,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其实苏锦书一向不喜欢太张扬,虽然她家里富裕过,但是那也只是曾经。
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年纪也才二十五。
自己因为常年在国外,加上家族衰败也没人知道她是曾经权势遮盖半个A市的苏氏集团的千金。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每天上下班接送自己的车不是布加迪就是帕加尼。
虽然这所学校也不缺有钱人,但是她也怕有人背地嚼舌根。
所以为了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关注,她每次也只让许一濯送到距离学校大门五十米的地方,然后自己再骑个小电驴进去。
苏锦书授课的方向是文学和语言学,以分析经典作品和古典资料为主,翻译类似文章为辅,听课的群体中国内学生和国外学生七三分。
虽然从小都是在国外念书,但是对于中国历史文化她是一点都没落下,同时专业学的还是教育学。
西方教育理念和中式教育不同,两者各有其优劣,苏锦书只希望自己在运用时能扬长避短。
她上课从来没有期待能有多少人来,但是好像就是这么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的心理,每次来的人数都让她心里感觉挺满足的。
一节课一小时,两节课下来已经两小时有余。
下课铃一响,苏锦书便让下课,她不喜欢拖堂,自己也确实累,口干舌燥,拿起自己带的杯子就将水一饮而尽。
刚喝完准备收拾书离开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学生走到讲桌前,中文还说得挺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