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话，戴羽灵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就在她准备放松的时候，戴老爷的脸色略微变化，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
四目相对之下，戴羽灵有些犹豫，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戴夫人的声音。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会安排，绝对不会让人找到半点不满。”
“这就好，你们一定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然……”戴老爷没有继续开口，但那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再次开口说道：“月俸全部扣除。”
这件事情对于二人来说最为危险，互相握住对方的手臂。
但似乎是被刺激到，戴羽灵还是忍不住地嘀嘀咕咕，全部都被戴老爷听到脸色一下就变得漆黑。
这个时候戴羽灵已经偏过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自然也不会知道对方脸色变化。
可下一刻，她就感觉到疼痛。
“好疼，你为什么要打我？”
“自然是因为你不懂事，若是你能够有一点懂事，也不会闹成这副模样，真的是被你娘给教成这副模样。”
听到了这话，戴羽灵还想要说些什么，手臂就被一只手紧紧拉住。
偏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娘原本已经闭上的嘴，再次张开忍不住地闹腾起来。
“我不管，若是让我向她道歉，不如要了我的命。”
“你的命？若是让我这些年的辛苦全部白费，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是怎么回事！”
戴老爷再也忍不住，抬手直接将东西扔到地上，破碎的茶杯落到了戴羽灵的脚边。
戴夫人担心人会受伤，连忙伸出手将人拉到身边，满眼紧张地看着对方，许久才露出一个笑容。
“我一定会安排好，绝对不会让灵儿继续闹腾。”
“懂事些，对谁都好。”
戴老爷淡淡地扔出这么一句话，也不再理会闹腾的戴羽灵，径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头一次被父亲这样教训，她的脸色更是难看，但也知道不能再继续闹腾，只能将视线挪到另一边。
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一个控制不住哇地哭出声。
“娘，娘我头一次被爹这么打，为什么他会因为那么个平民百姓这样对我？”
“这是因为你爹被政敌威胁，若是你能够老老实实待着，或者配合娘演一场戏，后面我们就能用多大的力气让她受辱。”
听到了这话，戴羽灵呆愣了好一阵子，这才将视线落到了戴夫人身上。
对方为了让人相信，重重地点了点头。
戴羽灵总算露出笑容，更是乖巧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将脑袋落在了母亲的肩膀之上。
好不容易将女儿哄好，让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休息。
“娘，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我为什么要忍，就算是有政敌存在，我们也能偷偷摸摸将人处理掉。”
“你不能想得这么简单，要知道这个时候不少人都盯着，只要有一点动作，都会牵连到你爹身上。”
戴羽灵虽然刁蛮，但还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虽然心中不满，但也被那般警告只能压制着脾气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知道女儿有些不耐烦，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发髻。
等到那双眼眸彻底闭上，戴夫人这才恢复往日的平和，对着人露出一抹笑容。
“有些事情你可以刁蛮，但不能不懂，你要记住家才是最重要的。”
“我当然知道家最重要，娘不用这样说。”
“不，你不懂，我们这个家族就是你最大的依仗，任何事情都需要维护这个家。”
戴羽灵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想要再说其他，手臂就被一只手紧紧拉住。
感觉到手腕加大的力道，她忍不住地皱起眉头，良久才又一次开口：“娘，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们从小教导，我自然都是知道。”
“但你做起来太难，明明娘都是那般教导你。”
听到了这话，戴羽灵又有些不耐烦，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只手用力地戳了两下脑袋。
“你也不要怪娘这样说你，而是你这些时日做得有些多，损耗了不少名声。”
“我，怎么可能，那群人明明就是在故意闹腾，才不是我闹得厉害。”
听到了这话，戴夫人抬手给人戳了戳脑袋，让人老老实实地待在身边。
但很快就想明白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后那么简单，只能更是轻柔地给女儿整理头发，又给人看了看伤口，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出。
戴羽灵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声，猛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面前人。
“娘怎么就哭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受？”
“我只是觉得我家灵儿有些委屈，但现在只能够忍着，日后，日后，我们一定会让她知道我们戴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