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一切都是我演的戏?”
“不然呢?”
齐茂临的视线在院中几个角落看去,发现那群人的表情都是衣服见了鬼的模样。
知道这个借口有些荒唐,但他一时之间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他迅速收回视线,就对上了杨清清露出的讨好表情。
“谢谢您。”
虽然只是口型,但齐茂临就是能够肯定是这三个字。
他抬手扶正杨清清发间歪掉的发钗,这才又一次将视线落到了杨慎之的身上。
“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不然这番话被他们听到又要找我麻烦不可。”
“找你麻烦,我听说大人已经凑齐聘礼的钱。”
钱货两清,那人又怎么会来找麻烦。
齐茂临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阴沉,明显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恶狠狠地看着另一个方向。
过了好一阵子,才像是从情绪之中脱身,再次看向面前的人。
“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哪里吸引了您,竟然愿意带来给我展示,在我眼中清清还是比她好上不少。”
“怎么,现在大人又要将杨清清嫁给我?”
“并未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明白这位……沈姑娘,何德何能让您带在身边而已。”
杨慎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从未曾杨清清的身上离开,似乎是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个所以人。
太过灼热的视线让她有些担心会暴露身份,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落到了另一边。
“大人,这位县令的女儿真的那么好?您为何从未在我面前提及?”
“你喜欢吃的糕点就是她所做。”
杨清清听到这话,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杨慎之点了点头。
但下一刻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将视线落回到齐茂临的身上。
“那姑娘怎么了,听你们说似乎不见了?还是被人藏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并没有将其藏起,而是她在嫁人的路上遇刺,落入湍急的河流现在早就没了身影。”
“这样也有可能活命吧,毕竟我曾经也看到孩子落水,最后在下游被救。”
不能说人死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彻底撇清。
但这个时候杨慎之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再次将视线落到齐茂临的身上。
“一般人若是知道有人和她抢夫君反应都会很大,怎么会有你这般希望人活着。”
“杨姑娘手段不错,若是可以还想要讨教一番生意经,毕竟师傅和我都有不少要用钱的地方。”
齐茂临的回答并没有半点犹豫或者现编的迹象,就仿佛这些就是他一开始的想法。
杨清清这个时候明显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到了最后全部化作叹息。
“我很佩服能够做生意的女子,就算是要和我争抢大人的人也想见上一面,只可惜……”
“大人,她真的是行刺坠河?但她父亲可是县令,再怎么也会派一队人马护送,哪里会有这种事情。”
这番问题问得杨慎之一顿,张嘴还想要反驳说亲家人已经足够,就想到了带人走时那么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侍卫。
他们明知道这一路危险,只让这些人来,是没有将人放在心里,还是说早就知道这些。
突然被杨清清绕到另一个圈中,杨慎之呆愣良久,最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那个时候并不是人少,而是他和杨清清陷入争执,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才临时起意,直接将人送走。
至于为何没有准备多少人,完全是因为就算齐茂临来救人也不会伤及性命,只用脚程好的人盯梢即可。
谁曾想竟然会有人乘机行凶,最后尸体还用自尽的法子自尽沉入水底。
如不是他们去上游搜寻,只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这具尸体。
也真是因为如此,杨慎之还派人去上游观望,妄图找到丧失记忆的杨清清。
“大人?真的不是您将杨清清藏了起来?”
“我为何要将女儿藏起来,这样嫁人不好吗?”
杨慎之将视线落到齐茂临身上,视线不断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要从其中看出点什么。
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收回视线,继续刚才的话。
“再说了,那可是富商之子,就算清清生气与我将人远嫁,也会在需要帮助之时出手,那会让我沦落到这种地步。”
“什么地步,难道您现在很难过?”
“何止是难过,几乎是举步维艰。”
养兵快没了粮草,还要想尽办法将先前的坑洞填平。
杨清清在的时候铺子里还能有一点银钱进账,但现在人走了杨英手中的那一分都拿不到手。
想到那么点银钱都要找人借,杨慎之的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