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眼皮子在哪里打架，杨清清有些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便要伸出手伸个懒腰。
但当她的手展开，指尖碰触到一块不一样的布料，脸色略微变化，对着人扯了扯嘴角。
小心翼翼抬起头，在发现齐茂临一直在看着她脸色一红，迅速收回手去。
好丢人，明明在进来的时候还就看到过对方，怎么一坐下就忘记了那件事情。
杨清清略微犹豫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盯着那张微微发红的脸看向对方。
“还请大人忘记我刚才那丢脸的模样，不然若是被爹爹知道，一定会责备我忘了规矩。”
“不会说。”
听到这三个字，杨清清这才觉得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落下。
对着人再次露出讨好的笑容，刚要道谢就想到另一件事。
“我怎么觉得大人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啊，会不会是刚才炭笔在哪里留下痕迹？”
“没有，你脸上很干净，只是觉得你的眉头……”
齐茂临想到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立即咳嗽一声，调整好脸上的情绪，对着人再次露出笑容。
这一次没了人群的阻碍，杨清清是看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就呆愣在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人怎突然笑了，是我眉头染上刚才的墨水？您怎么都不直说？”
杨清清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只能摸向放着帕子的位置，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能用手沾水在额头上擦拭。
看着那搓红的皮肤，齐茂临伸手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以用在下的帕子。”
“多谢大人，不过您为什么就是不说，难道是在和我开玩笑？”
杨清清更是认真地看着齐茂临，希望对方能够给出准确答案，而不是开玩笑般的话。
“没有痕迹，我只是看得到碎发罢了。”
“什么啊，原来是碎发，我还以为是那不好洗的墨水，若是真的留下印记就只能想办法花上点什么隐藏下去。”
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杨清清这次啊想到拽在手中的帕子想要还给对方。
但看着上面湿漉漉的痕迹，还是藏到袖子之中。
“帕子被用过，等我洗干净再还给大人。”
“不必，我认为姑娘更需要此物。”
杨清清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另外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齐茂临说的竟然是那挣钱的法子，让她根本移不开半点视线。
倒不是杨清清学得太少，这才想要学习，反而是正好相反，在现代学得过于杂乱，反而不适合这个时候。
为了能够让人不觉得突兀，更不会显眼地暴露在那群人视线之中。
她必须活着带家人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那就必须做到这一点。
杨清清迅速回过神，对着还在看自己的齐茂临扯了扯嘴角，轻声说起对这件事情的分析。
“这件事情主打的就是新奇，若是大人能够让人做出好奇之事，应该能有不少发现。”
“但要是太过突兀，那就过于刻意。”
杨清清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齐茂临的话，轻声继续说着如何将这突兀给压下去。
二人讨论到激动之处，说话声音也有些大，但都听取了对方的话不断调整。
说到口干舌燥，这才停要说的话，抬手喝下一整口茶水。
齐茂临看着人那模样，总想要和人再说两句，但薄唇轻启就感觉到嘴唇碰触上冰凉而僵硬的东西。
视线下垂，看到熟悉的茶杯这才意识到杨清清做了什么。
“多谢。”
“大人没有感觉，但嘴唇已经有些发白，若是再继续也会觉得难受。”
齐茂临喝下一口水，这才发现自己比平日说的话多了不少，便学着杨清清的模样又一口将其喝下。
感觉到身子恢复不少，他对着人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次倒是轮到杨清清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摩挲着杯沿。
“时候不早，我也该离开。”
“啊，这么快……”杨清清看着头顶被夕阳染红的天空，立即明白两人说的时间还真不短，连忙说道：“多谢大人指导，有了那些经验之谈，后面的铺子一定会越来越顺利。”
杨清清觉得后面极有可能成功，脸上的笑容更是明媚，倒是让齐茂临有些被影响。
“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成功。”
“嗯。”
她看着齐茂临离开，这才感觉到身体上的疲惫，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欧脑袋，就带着已经休息好的莫氏离开。
似乎是今日消耗太多，也可能是那些后顾之忧被解决大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这么倒在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