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被骂得愣住。
薛清挣扎着要下床,要去厮打慕雨,被几个护士按住。
“薛小姐,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
薛清放声大哭,“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掏心掏肺待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秦小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们三十多年的交情,打娘胎里就认识!从幼稚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闺蜜,最好的姐妹,和亲姐妹一样,你把我当成什么?”
薛清哭得双眼赤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为了备孕吃了多少苦,多么期盼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你怎么这么心狠?为什么要在报告单上动手脚!其实怀孕的是我,你根本没有怀孕!”
慕雨当然不会承认,一口咬定,她没有在报告单上动手脚,都是医生当时搞错了,不关她的事!
“你还嘴硬!秦小雨,别在我面前装!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吗?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连我都算计!你明知道我怀着身孕,看着我日日买醉,却不告诉我一句实话,你这是要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严文豪抱住失控的薛清,眼底噙着泪,布满血丝的眼,恶狠狠盯了慕雨一眼,抱着薛清去了病房。
严文豪安抚好薛清的情绪,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等薛清睡着,他出门来找慕雨。
慕雨早跑了。
严文豪没找到人,拳头一点一点攥紧,骨节高高凸起。
他又去了杜敏华的病房。
慕雨也不在那里。
严文豪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数告知奥特姆。
慕雨母女俩如何央求他,给杜敏华做试管婴儿,如何迷倒奥特姆取镜液。
还有杜敏华的身体状况,本就不适合怀孕,还让他做假报告单瞒下此事。
包括上次慕雨被花盆砸破头,也是慕雨让薛清做的,目的是让奥特姆和慕爷爷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还有慕雨和楚河联手,在网上散播和楚黎川的绯闻,也是慕雨一手策划。
严文豪又告诉奥特姆,慕雨在画廊吃回扣,偷税漏税,不知私下圈了多少钱。
奥特姆听得震惊不已。
这还是他印象中认识的那个慕雨吗?
完全颠覆了他对慕雨的认识。
这时,奥特姆的手机响了,是公司财务,说有人来画廊查账,查出了问题,要奥特姆过去一趟配合调查。
奥特姆的呼吸不稳了,瞪着床上惊慌无措的杜敏华,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你养了个好女儿!你们母女俩,好样的!”
“思远,思远!”
杜敏华凄凄唤了两声,然而奥特姆走的决然,没有丝毫停留。
“文豪,好歹小清和小雨是多年好友,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小雨和小清的恩怨,让她们私下解决不好吗?”
“孩子没了,阿姨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的孩子也没了!我是不能再怀了,可小清还年轻,还可以再怀……”
严文豪愤怒打断杜敏华,“说的好轻松,一条生命在你们眼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严文豪指着自己的心口,“那是我的老婆,我的孩子,我会让慕雨付出代价!”
严文豪说完,也摔门而去。
杜敏华瘫在床上,眼泪沿着眼角不住坠落。
接下来几天,奥特姆再没来医院探望杜敏华。
杜敏华知道,奥特姆对她彻底失望了。
本就没有多少的情分,算是彻底断了。
杜敏华在月子中心养了一个月,慕雨一直杳无音信,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
犹如人间蒸发。
杜敏华出院当天,收到了奥特姆的离婚协议书。
没给她一分钱,直接扫地出门。
杜敏华当然不同意。
好歹十几年的夫妻,虽然有婚前财产协议,可是婚后她在慕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也该拿到一部分钱养老。
杜敏华去奥特姆的新家找人,奥特姆已经搬走了。
杜敏华又去汀兰苑找奥特姆。
她被拦在小区大门外,保安不肯给她开门。
因为慕家已经放下话来,若是杜敏华来了,坚决不许她进入小区。
“我可是慕家太太!之前一直住在这里!”杜敏华搬出身份。
保安讽笑一声,“什么慕太太,慕先生说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声明都发布到网上了,你是断网了,还是2G网?”
杜敏华最近为了养好身体,一直没怎么上网。
因为一上网,网上都是慕雨的骂声。
严文豪和薛清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