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妈的照顾弟弟,母亲连面都没露一次。”
恩宁还以为身为豪门私生子,就算不被待见,也会过得比普通人舒服顺遂,想要什么有什么。
没想到,楚河的童年如此悲惨凄苦。
楚河低头看着不住流水的水龙头,抓紧拳头,“即便我母亲通过考验,终于打动爷爷,可为了顾及邵家颜面,爷爷不允许我们兄弟进门,连入楚家族谱的资格都没有!”
“我和弟弟只能单独生活在外面!彼此相依为命。”
“我讨厌仰人鼻息,拥有和失去全凭别人一句话的无力感!”
“我和小山做错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出生就是累赘,是污点,是见不得光的存在?犹如养在外头的流浪狗,想起来施舍一些东西,想不起来自生自灭!”
恩宁见楚河情绪有些激动,肩膀一抖一抖的,起身走过去,递给他几张纸巾。
她还以为楚河哭了,原来没有,他是在笑。
恩宁这才发现,楚河的侧脸有一大块淤青,下手很重,眼角都肿了。
恩宁没问是谁打的。
但她知道,多半是楚黎川下的手。
她当晚和楚河一起不见,楚黎川肯定会找楚河麻烦。
至于楚河向楚黎川承认与否,多半是没承认,不然楚河不会全须全尾回来。
恩宁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包在毛巾里,递给楚河。
楚河没有接,而是静静看着恩宁,目光里有几分沉痛,几分自嘲。
“后悔吗?”他问。
“什么?”
“主动跟我走,被我绑架。自以为能打动我,其实你根本做不到。”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但总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楚河哂笑一声,牵动眼角的疼痛,轻轻“嘶”了一声,“你挺可笑的!还很自以为是!”
许是眼角的疼痛激怒了楚河,忽地逼近恩宁,愠怒道。
“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没有表面那么良善!真若到了那一步,很可能拿你泄愤!只要楚黎川痛苦,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