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苏嫲衣介作坊的订单从最初的几十万迅速增长到五百万,工人也从最初的几十人增加到两百人,卢大媳妇带领的纯手工艺品生意也是供不应求,整个苏嫲村突然间变得忙碌起来,百姓的收入更是要比原来外出打工赚的还要多,更多的村民纷纷回乡加入。
即便这样,一个苏嫲衣介作坊也养活不了整个苏嫲村的村民,吴雨桐和魏然已经提交了接下来的工作方案,只等上头批准。
和苏嫲衣介作坊摸索着推进相比,这次提交的文化旅游项目就比较成熟了,相邻的满族村在几年前就开发了旅游项目,苏嫲村只要跟进就行,文化旅游项目如果成功,村民就可以自主创业,可以开满族农家院,或者开满族菜馆,只要有游客就不愁生意。
随着更多的村民回乡,郑婆子的小卖部也扩建了,本来就一个小柜台,现在增加到了四个,小卖部的东西也多了起来,就连听她讲故事的孩子也多了起来,只是最近这几天,郑婆子总是心事重重的。
这天,吴长贵过来偷偷买酒,郑婆子喊住了他。
“长贵啊,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郑嫂子,啥事啊?跟我还有啥当不当说的。”
郑婆子眉头皱着紧紧的,抬手掐算了一阵,这才说道:“村里要有大事发生啊!苏嫲衣介作坊我算好几次,都是下下签。”
吴长贵其实也感觉苏嫲衣介作坊发展的太快,太顺有些不真实,天上掉馅饼好像说的就是苏嫲村,如今的村民都被馅饼给砸晕了。
“是啊,一切太不真实了,我真担心雨桐被那些资本家给骗了,可苏嫲衣介作坊后期工作都是市里亲自派人谈的合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富贵来的太容易,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特别是这卦象,不吉利啊……”
这时,珍珠走了进来,听到郑婆子的话反驳道:“这富贵哪里来的容易了?苏嫲村现在的变化都是吴雨桐千辛万苦争取来的,你口中说的容易是苏嫲村的村民吧?他们倒真是什么都没干,吴雨桐为了苏嫲村能够脱贫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不知道,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现在脱贫刚刚有起色,你就在这里唱衰,是故意打击村民的热情吗?”
吴长贵见珍珠用这种语气和郑婆子说话,急忙阻止道:“珍珠,郑大娘只是出于担心,提醒一句而已。”
珍珠无奈看了吴长贵一眼,说道:“别人不知道吴雨桐吃的苦,吴叔叔您还不清楚吗?这富贵哪里来的容易了?这是吴雨桐将近两年时间拼搏出来的结果,怎么就成了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听到珍珠的话,吴长贵无言以对,他不是不知道女儿吃的苦,他只是心里不踏实,如今苏嫲衣介作坊签约的合同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他觉得这些就是天文数字,害怕有哪一天出了问题,吴雨桐没有能力承担。
郑婆子并没有在意珍珠的话,她只是无奈摇了摇头,心里懊恼自己学艺不精,未能领悟萨满更深层的学问,只是学到了些皮毛,没办法为苏嫲村解忧。如今,她更希望自己算的不准,苏嫲村能够平平安安的。
“小姑娘,你别生气,我岁数大了,就有杞人忧天的毛病,也是因为人老了,习惯过以前穷苦安静的日子了,如今这般景象倒感觉陌生了,所以才感觉不真实……”
“我没生气,就事论事而已。”珍珠说完,又买了一大袋子雪糕就走了,今天月考成绩出来了,她考试前答应学生,只要英语考一百分就请他们吃雪糕,没想到刚走到小卖部门口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里一时对吴雨桐打抱不平这才开口反驳。
吴长贵见珍珠走了,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现在的孩子做事顾头不顾腚,一身的莽气,还犟嘴,我家雨桐也这样,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郑婆子摆摆手:“现在的孩子都讲究科学,萨满文化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积累,不过啊,现在社会确实变了,我也说不准了,今天啊,就当我老婆子犯糊涂瞎胡说吧,你也别在一直在心里头惦记着。”
吴长贵点头,将酒推了回去:“酒不买了,我回去了!”
郑婆子将酒收了回去,说道:“少喝点行,听你姑娘的话。”
吴长贵回到家时,吴雨桐正和魏然修改接下来的工作方案,见爸爸回来了,吴雨桐抬头看了一眼钟,这才意识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一拍脑门儿,道:“诶呦,爸,我忘记做饭了,我这就去煮面条,你先洗洗,我马上就好。”
吴长贵看着吴雨桐欲言又止,最终先进屋脱了外套。魏然看出来吴长贵有话要说,急忙收起电脑,说道:“小桐,我中午去时云乐那吃,他今天带了烧麦,不用带我份了啊!”
吴雨桐很是疑惑,他什么时候和时云乐关系这么好了,还给他带烧麦?
没等吴雨桐问出口,魏然已经和吴长贵打招呼离开了。
吴长贵洗漱完,来到了厨房,吴雨桐问道:“爸,饿了吧,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