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话题最终回到了原点。
沈南意决定的事情,又怎会轻易放弃?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吹耳边风这一招,她不擅长,不代表没用。
“我老公最好了,长得帅又温柔,整个海城就数你最疼老婆!”
盛祁年既郁闷又心疼,更多的是无奈。他太清楚自家小作精的脾气,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南意,我们聊一聊。”
沈南意连忙挺直腰板子坐好,露出一副虚心手脚的模样:“你说。”
“从知道你出事的那刻开始,我已经让人盯着周宇川,一直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异常。直到昨天他从公司离开,绕路买了网红店的奶茶和点心带回家。”
“我直觉认为不对劲,于是黑了周宇川的电脑,果然在他的硬盘里发现了监控的录像。”
说到这里,盛祁年的目光黯然下来,泛白的嘴唇紧抿着,艰难开口:“那是军用的监控软件,高清,信号好。他就像变态一样在办公室的电脑里偷窥你的一举一动,还在你的脚上绑了一条铁链。”
铁链子晃动响起的声音,简直比在盛祁年的心脏上劈一刀更让他难受。
沈南意是他的妻子,是他放在心尖上保护的人。被困在那个鬼地方整整六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虽然周宇川的一双手废了,可他心底的恨意还没消除。
不仅是他,整个周家都得从海城消失!
“所以,你都看到了?”沈南意微微一愣。
她倒也看得开,觉得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最重要的事人没事,没必要纠结过去几天发生过的事,给自己添堵。
盛祁年默默点头,再次将沈南意拥入怀中,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变为三个字。
“对不起。”
沈南意苦笑:“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虽然没有自由,但是那几天我有吃有喝的,也没有受什么苦——比起电视上那些被绑架的富豪太太,最后被分尸或者强——”
话没完,她的唇瓣再次被堵上。
这次盛祁年就像赌气惩罚沈南意似的,粗鲁地把她的嘴唇亲肿了。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魂儿都没了,她居然还开玩笑说自己没被分尸。
她的心可真大!
“开个玩笑而已,不好笑么?”沈南意摸了摸红肿的唇瓣,嬉皮笑脸说。
这个女人不是心大,简直是没心没肺。
盛祁年板着脸训斥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好好好,我不跟你开玩笑——去见周宇川可以吗?”沈南意锲而不舍地问道。
要是拒绝,估计又要闹脾气。
盛祁年只觉得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整个海城估计找不出第二个人。
偏偏他又拿沈南意没办法。
思忖片刻,盛祁年敲了敲挡板吩咐说:“杜成,给陈队打个电话,就说——我们现在去医院跟周宇川聊几句,再送他回警局。”
“盛总,您的意思是——”
“嗯。”
杜成秒懂:“是的。”
两人的对话,落在沈南意的耳朵里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们现在不是去警局?”
“周宇川受了伤,被送去医院里包扎伤口。”盛祁年神色意味不明,淡淡然说道:“你不是要找周宇川出气吗?到了警局,恐怕你的这个想法得落空。”
没想到盛祁年看着正经,城府这么深。
医院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复杂的手续程序,事情会好办得多。
“杜成,开快点。”沈南意催促道。
市三医院。
顶层的VIP病房,门口有不少便衣警察守着。
陈队站在走廊的尽头打电话,看到盛祁年走过来,连忙掐线上前迎接。
“盛总,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最迟半个小时后,我们必须把人带回警局,周家已经通知律师接手这件案子。”陈队压低声音说。
顿了顿,他接着又说:“你们可要悠着点,千万别闹出人命。否则周家那边,我不好交代。”
一个周家而已,盛祁年压根没放在眼里。不过直接要周宇川的命,是在太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的滋味比较痛苦。
“我陪你进去。”盛祁年主动开口。
“不用,我一个人就进去就好。”沈南意坚持。
盛祁年一脸酱色。
“盛太太,要不还是让盛总陪你进去吧。嫌疑犯的情绪不是太稳定,我担心会伤着你。”陈队好言相劝。
沈南意指着一旁的便衣警察:“让他陪我进去总可以了吧?”
“这——”陈队眼神征求盛祁年的同意。
盛祁年默不作声,丢给沈南意一个眼神体会。
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