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祈年看着沈南意委屈的小表情,心里好气又好笑。他以前从不知道,作天作地的盛太太,也会主动向自己撒娇。
“盛太太,你想我怎么哄你?”他问。
沈南意有些生气:“哄女人你不懂吗?就是……”
抱一抱她,告诉她不会再把她丢下。
“我是真的不懂哄女人,毕竟结婚前又没哄过。”盛祈年的身体往前靠了一点,看着沈南意双眸泛红、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地抬手扣住她的下巴。
一双水翦水秋瞳,浸润着水盈的光泽,任凭谁看了都会心疼。
“我才不信。”沈南意咬了咬唇,表情看起来更委屈了。
盛祈年轻笑,低头吻上女人的薄唇。大概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唇瓣没有了血色,满屏的破碎感。
“南意……”他轻声呼唤沈南意的名字,声音像烟熏过般嘶哑,眼神却是坦荡荡的:“我是真的不懂哄女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在这瞬间灰飞烟灭。
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沈南意不顾一切从海城赶过来,在她深陷险境的时候不顾安危扑过来拉住她的手。
他亲口承认在乎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而沈南意却一直在钻牛角尖,因为之前的事把他一次又一次的推开。
经历过这次的事,她才幡然醒悟:世间上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好了,别哭。”盛祈年伸手摸了摸沈南意的脸颊,目光温柔如水:“要被杜成看见,误会我欺负你,回跟奶奶告状。”
沈南意吸了吸鼻子:“你还没死,我哭什么?”
“嘴巴真硬。”盛祈年估计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样子的沈南意可爱。明明嘴巴毒、又作又喜欢跟他对着干。
他偏偏就见不得她难过,还得想着法子哄她高兴。
“阿年?”
“怎么了?”
“我饿了。”
盛祈年这才想起两人被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想吃什么?我让杜成给你买。”
“炸鸡、可乐。”沈南意眨了眨眼,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盛祈年捏了一下她的柔软的掌心:“不行,换一样!”
“要是没有,喝点小米粥也行。”沈南意握住盛祈年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指受伤了,指尖贴满胶布。“你的手怎么了?”
盛祈年抽回左手:“你先躺会儿,我出去跟杜成说一声。”
确认盛祈年没事后,沈南意整个人松弛下来。盛祈年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她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踏实,眉头轻蹙,长发遮住半张脸。
盛祈年小心把沈南意放平,盖好被子,在病床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在她还没醒过来之前,唐莉认真问了他一句话:“盛总,你对圆圆是认真的吗?”
“别看她没心没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思敏感得很。当年阿姨走得太急,在F国又遇到那样子的事,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她习惯遇到事情独自扛着,要是你对她只是玩玩,还是及时放手让她离开吧。”
盛祈年只对唐莉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放手。”
如果能轻易放手,他早就在看到离婚协议的时候签名,哪来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盛总,粥打包回来了。”杜成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盛总正在偷亲熟睡中的太太,连忙扭过头。
盛祈年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吩咐杜成把粥放下:“你去找一张陪护床,我今晚在这里歇着。”
杜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要睡这里?不是说等太太的情况好点就出院,找个酒店住下吗?”
“太太还有点发烧,等退烧了再出院,我的那张病床留给有需要的人。”盛祈年神情肃冷,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可是盛总向来讨厌吵闹,也不习惯跟其他人共处一室,现在居然为了太太委屈自己睡这种人六人间?
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老板是个恋爱脑。
“好,我现在马上去办。”杜成说完就要离开,再次被身后的人叫住。
“昨天太太救出来的那个孕妇,听说也被送来这家医院,你去打听一下情况怎样?”盛祈年吩咐说。
以沈南意的性格,过些时间冷静下来必定会询问情况。
杜成想了想:“我刚听唐小姐说,那个孕妇昨天已经生产了,母女平安。”
“你去确定一下。”
“是的,盛总。”
没多久,沈南意就醒了,躺在病床上换了很久才问道:“我救的那个孕妇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生产了,母女平安,我已经让杜成过去确定。”盛祈年逐一把打包盒打开。除了小米粥,他还吩咐杜成还打包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