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没忍住,直接一口红酒喷在徐望洲的身上。
“时景,信不信我弄死你?有你这么恶心的吗?”徐望洲嫌弃地抽了几张餐巾纸,一边擦一边骂骂咧咧。
“抱歉,我真的没憋住。”时景夸张地捧腹大笑。
他刚才没听错吧?教训徐安宁的条件是让周家那个私生子娶她?
这不摆明是惩罚周宇川吗?
盛祁年瞪了时景一眼:“很好笑?”
“难道不好笑吗?我还以为你让徐望洲提着自家妹妹上门跪地求原谅,居然是让她如愿以偿——不,我听说周家那个私生子提出解除婚约,这事不是闹掰了吗?”时景在这帮兄弟中是最八卦的。
提起这件事,徐望洲的脸色不太好。虽然徐安宁刁蛮任性,可是周家主动退婚打的却是徐家的面。
在海城,徐家的地位仅次于盛家。像周家那种近几十年才富起来的家族,无论实力还是名声,压根不能跟徐家这种百年名门比。
更何况周宇川还是私生子,即使学历高、能力不错,身份始终摆在那里。在豪门圈里,大部分人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注重嫡长。
要不是徐安宁瞧上周宇川,闹着非他不嫁。加上徐父宠女儿,否则怎么可能放任女儿联姻。
因为退婚一事,徐家老头子气得血压高差点进医院。
两家闹成这样,联婚一事怎么可能继续?
“盛少,你这不摆明为难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让我们徐家多丢脸。”徐望洲甚是为难。
盛祁年掀了掀眼皮,不徐不疾道:“这么多年,徐安宁的脾气难道你捏不准吗?这门婚事只要她认定了,你们反对也没用。”
话落,徐望洲拧了拧眉毛。
盛祈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大实话。
他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确实刁蛮任性,被退婚后一直哭哭啼啼。前些天还闹绝食,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走。
徐父既心疼又气愤,却又拿自家宝贝女儿没办法。
“这件事,你回去跟徐叔叔商量一下。继续闹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盛祈年好心提醒。
“安宁喜欢,也得周宇川同意。婚是他主动退的,脸是我们家丢的,这事儿绝对不成。”徐望洲眉头紧皱。
盛祁年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茶杯上,漫不经心旋转着:“以你们徐家的背景和实力,周家算是高攀了。就算周宇川现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周老爷子会不懂?再说了,以你妹的性格,得不到的绝对会毁掉,这一点周宇川还不懂掂量分寸?”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番话,是有私心的?老盛,你什么时候对我妹这么关心了?”徐望洲心里纳闷。
“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徐安宁事儿闹大了,估计徐家更丢脸。”盛祁年冷漠脸。
道理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正因为徐安宁不肯退婚,事情才闹这么大。她喜欢的东西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是男人。
“行,我试试想办法吧。我能问你一句话吗?为什么他们结婚你就不计较砸画廊的事,两者有啥关系?”徐望洲一头雾水。
盛祁年笑而不语:“少问多做,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包间,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时景,老盛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徐望洲一脸懵逼。
时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吧,认识这么多年我真没听过他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是不是周宇川得罪他,所以把你们这个祸害塞过去。”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两人一口锅童声说。
“嫂子!”
“嫂子!”
“我记得,周宇川和盛太太是校友,说不定早就认识了。”时景八卦道。
徐望洲一拍大腿,瞬间恍然大悟:“慈善拍卖会那晚盛太太落水,周宇川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我当时还纳闷,那家伙怎么看盛太太的眼神不一样,说不准已经觊觎人家很久。”
这么狗血的情节,居然发生在他的身边。
“那你怎么办?”时景继续吃瓜。
徐望洲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能怎么办?我妹闯的祸,还得我这个当哥的收拾烂摊子。盛祈年那个狗东西,居然给我下圈套!”
关键他说的话让徐望洲无法反驳,因为这几天因为退婚一事,徐安宁又开始闹绝食。
光想到这里,徐望洲就觉得头疼不已。
“老盛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祝你好运。”时景拍了拍徐望洲的肩膀,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公寓。
早上吵了一架,盛祈年一整天没有回来,这可把沈南意高兴坏了。她抽空去了趟超市采购日用品,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随时准备出发。
“圆圆,继续玩一把?关医生说你的操作很溜,想跟你搭档。”麦的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