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回老婆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死皮赖脸。”
死皮赖脸?
哼,盛祁年这辈子绝对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
女人容易恃宠生娇,尤其是盛太太这种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小作精。
十分钟后。
盛祁年再次回到包间,独自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喝得差不多,他便吩咐杜成把自己送回家。
车祸后盛祁年滴酒不沾,一来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到之前的最佳状态。二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任何饭局上没有人敢劝酒。
杜成跟在盛祁年的身边那么多年,又怎会不清楚自家老板的酒量?
那么点红酒,还不够他垫肚子呢,更别说喝醉。
如果没猜错,盛总不过是装可怜吸引太太注意罢了。没想到堂堂长盛集团总裁,为了哄老婆居然想出这么烂的招数。
重点是他还没意识到这招数有多烂,愣头青也不带这么幼稚的!
关键时刻,还得看杜成这位总裁特助的演技。
“太太——太太,麻烦您把门打开。”
“盛总喝醉了,麻烦您出来帮忙扶一下。”
杜成把门敲得震天响,很快把睡睡中的沈南意吵醒。她一肚子的起床气,披上外套不情不愿起来开门。
“大半夜,吵死了!”沈南意打开门,劈头就骂。
杜成如释重负,直接把盛祁年往沈南意的怀里塞,解释说:“盛总跟太太吵架以后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麻烦您今晚好好照顾他。”
说完,他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一溜烟没了影儿。
“喂,杜成——”沈南意越喊杜成跑得越快。
压在身上的男人越来越沉,她有些站不稳,推了推盛祁年骂道:“酒量不好还学人喝这么多,你是猪脑子吗?赶紧挪开,你压到我了。”
盛祁年把头靠在沈南意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嗓音低沉暗哑:“老婆,我头疼。”
“我才头疼!”沈南意嫌弃像橡皮泥一样粘着自己的男人,却又推不开,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把他扶进卧室。
看着烂醉如泥的盛祁年,沈南意憋了一肚子的火。她费力把他的外套和鞋袜脱掉,盖上被子,转身就要离开。
结果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臂,轻松捞起沈南意的腰往怀里揽。她的后脑勺撞在盛祁年紧实的胸口上,紧接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又急又凶,力度大的惊人,仿佛要把她揉碎然后塞进身体里。
“盛祁年,你放手!”沈南意几度缺氧,又捶又打盛祁年就是不肯松手。
她气急败坏,直接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
“你是狗吗?”盛祁年紧皱眉头,一脸无辜盯着怀里的女人,那小表情真够可怜的。
沈南意立马回怼:“你才是狗,不,你是狗男人!”
昏暗的落地灯光洒落在沈南意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哪怕生气,她的五官依然精致可人,灵动又迷人。
像有钩子勾在盛祁年的心尖上,勾魂得很。
“老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盛祁年的语气软了下来,把头靠在沈南意的颈窝上,搭在她腰间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这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让沈南意的心底荡起一丝丝的涟漪。在这段婚姻关系中,盛祁年一直处于强势独断的一方,也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老婆……
沈南意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曾经亲口承诺,自己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撑得起门面的女人,坐稳盛太太的位置。
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沈南意算什么?
花钱就能买来撑场面的女人?
凭什么觉得她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
“我让吴妈给你煮醒酒茶,松手!”沈南意挣脱盛祁年起身,语气冷得瘆人。
盛祁年不松手,死皮赖脸上了:“我不放手,除非你原谅我。”
他发誓这辈子从没说过这么油腻、不要脸的话。
为了哄回老婆,盛祁年是真的豁出去了。
“你真喝醉了吗?”沈南意突然问道。
盛祁年不吱声。
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沈南意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是真醉还是装醉。他平时滴酒不沾,今晚跟她吵了一场回来就变成这样,真以为她很好忽悠是吧?
“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沈南意威胁说。
盛祁年掐在沈南意腰间的手逐渐松开,狭长的双眸眯了眯。他从没想过沈南意这么难哄,一时间有些受伤。
活了这么久,他在权力的世界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在谁的手上栽过跟头。
盛太太是例外。
偏偏这个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