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盛祁年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沈南意气死。
“红颜薄命,小人得志。放心,你至少还能活七十年。”
沈南意唇角的笑容瞬间凝滞,也不顾车里还有其他人,扑过去就是一顿毒打。
“你才是小人,你全家都是小人!”
盛祁年也不怒,任由怀中的女人撒野。看她一会儿伤春悲秋,一会儿骂骂咧咧,唇角忍不住上翘。
小作精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换作别人哪里受得了?
等沈南意骂完,盛祁年才问道:“画廊被砸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刚才一直想蒋依柔的事,沈南意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应该不是颜慈干的。”
盛祁年反问:“你就这么确定不是她?”
“因为颜慈很疼沈微微,她能不能回国是你说了算,暂时不敢对我怎样,再说了,以她的性格,估计还念叨着有一天能把画廊抢回去呢。”
沈南意想要从男人的怀里离开,反被一把掐住腰肢。她踉跄撞入一堵结实的肉墙,痛得直呲牙。
这家伙的胸肌,怎么一天比一天紧实?是偷偷瞒着她去健身吗?
“看来你平时没少得罪人。”盛祁年嘲笑说。
沈南意冤枉呀,她做人的原则是河水不犯井水。某些人就喜欢无理取闹,把她当作假想敌而已。
例如,徐安宁。
这个女人彻底巅峰沈南意第豪门千金的印象,她就像一只疯狗,咬住就不松口。无论怎么解释、承诺,她一口认定沈南意抢了自己的男人,非要瞎折腾。
疯狗咬你一口,总不能要回去吧?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开,不要接触。
“你怀疑是徐安宁干的?”盛祁年一眼看出沈南意的小心思。
沈南意点了点头,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如实告知盛祁年:“周宇川和徐安宁取消婚约,她可能把罪怪到我的头上来。你别误会,我私下没有跟周宇川见面。”
“盛太太这么急着自证清白,是担心我误会?”盛祁年伸手撩起沈南意的发丝,露出一张干净素净的脸。
取消婚约一事,他早就收到风声,却一直等沈南意先开口解释。
听说这次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两家长辈的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尤其是老周总,气得血压飙升被送医院了。
“当然,盛总吃醋可不好哄,我才不要自找麻烦。”沈南意使劲点头。
盛祁年不以为然:“吃醋?盛太太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他堂堂长盛集团掌权人,会因为一个女人吃醋?
“盛总的嘴巴真硬,要不是吃醋,为什么不让我见周宇川?”沈南意凑上前眨了眨眼,故意在盛祁年的面前刷存在感。
鼻尖萦绕着女人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四目相对,盛祁年从她盈亮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两人靠得如此的近,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几乎融合在一起,同频共振。
“盛太太,我的嘴巴硬不硬,你试试不就知道?”盛祁年说完,低头吻住沈南意的唇。
杜成默默把车中间的档板放下来。
作为称职的助理,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车子停靠在画廊外面。
沈南意还没下车,远远已经看到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停靠在门口。
“那是时少吗?”
盛祁年“嗯”了声:“时景野路子多,让他查那几个醉汉的事会比较快。”
因为露露买水军网曝沈南意的事,时景差点没被气死。他第一时间联系盛祁年,委派小程过来跟进后续的事。
如今听说沈南意的画廊被砸。还自告奋勇说要帮忙。
明显有讨好嫂子的意思。
沈南意疑惑地问道:“是你让他过来?”
“是时景主动提出帮忙,接下来你可以随意使唤他。”盛祁年云淡风轻说道。
时家大少爷供沈南意使唤?
她可以么?
“这——不太好吧。”沈南意打算客气一下。
盛祁年掏出手机:“要是不需要时景帮忙,我让他回去。”
“等一等——既然人都来了,总不好拂时少的面子。你刚才不是说忙吗?杜成,赶紧送盛总回公司。”沈南意扔下这句话,匆忙推开车门就走。
盛祁年看着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的位置说:“这个女人一天不作,浑身难受。”
“我觉得太太挺活泼。”杜成随口说。
“你最近好像对太太挺关心?”盛祁年抬起头,眼底意味不明。
刚好杜成这个时候也抬头看后视镜,差点被盛祁年凌厉的眼神吓到,慌忙为自己辩解,“盛总,我的意思是太太性子活泼,你的性格成熟稳重,刚好互补。这样的关系才能长久,稳定,您没听说过吗?”
“是吗?”盛祁年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