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沈南意回答得干脆利落。
在她的心里,前任就是前任,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回头草。
假如他们还有可能,当初就不会分开。
只是周宇川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她有点吓着。
在沈南意的记忆中,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淡定从容面对。
不像今天险些失控,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走吧,你家盛总还在包间里等呢。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挺不错。”
唐莉挽起沈南意的胳膊,贼兮兮说道:“你真不考虑继续当盛太太,坐拥荣华富贵?这可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盛总有钱有颜有身材,关键对你贼好。”
“对我好?哼,他不弄死我就谢天谢地了。”沈南意扶了扶腰,只觉得腰疼,脑袋也疼。
午饭过后,唐莉说要回医院值班匆忙离开。
沈南意看盛祁年没有离开的意思,主动问道:“你下午不回芯创吗?”
“你跟周宇川真的不熟?”盛祁年问非所答。
某些时候,沈南意觉得盛祁年挺轴,总是揪住她的同一个问题反复确认。
沈南意放下杯子,迎上男人深邃的目光,一字一顿问道:“盛总,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妄想症,老觉得我会给你戴绿帽子?周宇川一没你有钱,二没你长得好看,我图他什么?”
“芯创下个月的发布会至关重要,你最好别给我添麻烦。”盛祁年敛了敛眼神,警告说。
下个月的发布会只要顺利举行,盛祁年在长盛集团的地位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到时候沈南意提议结束婚姻关系,他应该会同意吧?
迟早要离婚,实在没必要再拖两个月。
“放心,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你也别指望赖账,七个亿一分钱也不能少。”沈南意已经隐忍了两年,实在没有耐性继续下去。
盛祁年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每次聊到这件事,她开口闭口都是钱,其他东西都看不到吗?
回去的路上,沈南意满脑子都是周宇川在包间里情绪失控的情景。
抛开当年不辞而别一事,他也算得上是个好人,陪着沈南意走过母亲离世的那段彷徨的日子。
“盛总,到了。”杜成把车停靠在市中心的一条小路旁边。
沈南意趴在车窗看了看:“不是送我回上林苑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订礼服。”盛祁年没有作过多的解释,率先推开车门钻出去。
看车里的女人没有跟着下去,他弯下身催促道:“车子进不去,接下来的路需要自己走。”
“我也要去吗?”沈南意愕然。
“除非你不想出席下个月的发布会。”盛祁年不知为何又生气了,扭头就走。
杜成看了眼后视镜,解释说:“盛总一直在那家裁缝店定制衣服,听说开了很多年,手工很好。太太,研发部的会议在四点,你得抓紧时间进去。”
“多说一句会死吗?”沈南意虽不情愿,最后还是下了车,跟随盛祁年走进小巷。
虽说从小在海城长大,沈南意却是第一次来这个片区。
早些年海城推进旧改,拆了市中心的不少旧建筑群盖房子,唯独这个区域保留了原始的青砖石瓦。与四周高楼林立相映生辉,闹中带静,倒有几分岭南之乡的韵味。
青砖路不好走,加上沈南意穿了一双细跟高跟鞋的缘故,走路的速度很慢。盛祁年停下来两次等她,终于不耐烦,上前直接把她抱起。
阳光穿过瓦缝洒落在小路上,盛祁年的半张脸迎着阳光。从沈南意的这个角度看,如梦如幻,就像小时候看的漫画里面的男主角,很有韵味。
“昨晚还没看够吗?”盛祁年突然问道。
提起昨晚的事沈南意就窝火:“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那些事?”
“什么事?”盛祁年面不改色。
沈南意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就是你欺负我的事。”
要说昨晚的事,哪里是乘人之危,分明是沈南意借着酒精翻身想要当主人。
盛祁年做梦也没想过,一个女人的酒品能糟糕成那样。一杯倒就算了,喝醉以后性情大变,像只粘人的小野猫,热情主动还特别会撒娇。
“昨晚是你先主动的,不记得了?”盛祁年好心提醒。
沈南意张了张嘴:“不可能!”
“是你说,这辈子能嫁我这样有钱有颜有身材的男人,睡着也能笑醒。”
“你还说,很怕我会不要你。”
“最后你还喊着让我不要抛下你,喊得嗓子都哑了。”
越说越离谱,沈南意简直听不下去了:“盛祁年,谁说话这么恶心?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你坑我是吧?”
“信不信由你。”盛祁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