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的脑子“嗡”了一下,下意识反抗。奈何手腕被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这家伙怎么没按常理出牌?
“你疯了!”
沈南意耗尽所有的力气,最终把盛祁年推开。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丢在沙发上。
两人靠得很近,盛祈年看似削瘦的身体蓄满了力度,眼底都是怒意。
“盛太太,别装了。”盛祈年的嗓音又低又沉,充满了魅惑。
沈南意的心底泛起了恐惧,结结巴巴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沈微微。”
盛祁年又怎会认错人?
眼前的女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
外头起了风,米白色的窗帘被夜风吹起。
……
夜深人静。
沈南意把自己裹在薄被里头,散落的长发半遮住苍白的巴掌脸,悔得肠子都青了。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盛祈年的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大步流星走出浴室。刚才欺负沈南意的时候不为余力,哪里像是躺了两年的病人?
看着床榻上把自己裹成棕子、委屈兮兮的女人,盛祈年心底的怒火消退了些。他在床边坐下来,宽厚的掌心落在沈南意的发丝上。
“把自己裹成这样,能喘得上气吗?”
“你……”沈南意气不打从一处来,扬起手就要扇盛祈年巴掌。
盛祈年挡了下来,脸色沉了沉:“是你先招惹我。”
沈南意有苦说不出,脸色由黑转白,再由白转红。黑葡萄似的双眸眨了眨,染上一层氤氲。所有的委屈最终被她咬断牙和血吞下去。
她从母亲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复仇这条路是她选的,设计盛祈年也是她的主意,怨不得别人。
“别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没能让你满意。”盛祈年冷哼了声。
“闭嘴——”沈南意抓起枕头往男人的身上砸过去,把平生想到能骂人的说话都飚出来。
盛祈年念在沈南意没经历过这些,没有计较。任凭她撒野,直到累了才停下来。
“先去洗澡。”
“少管我。”沈南意推开男人的手,裹着被单跳下床,一瘸一瘸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看着浴室的方向,盛祈年扯掉搭在肩膀上的干毛巾,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向来谨慎克制,没想到会被摆了一道。
应该是最后喝的那杯苏打水出了问题。
要被他揪出那个人,必定一百倍归还。
“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座机响起。
盛祈年拿起话筒,那头传来时景不明的笑声:“盛少,尽兴么?”
“说人话!”盛祁年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我看到沈薇薇扶着你离开,都是男人,懂的都懂。”时景阴阳怪气说道。
盛祈年掐了掐太阳穴的位置,脑海中一闪而过零碎的画面。
他从包间里出来以后,感觉身体有些不妥。本想通知杜成过来,手机忘在包间,他强撑着折返回去找。
拐角处,他撞上一抹黑影,随后被拉进电梯。
之后发生的事,盛祈年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记得进入酒店房间后,那个女人扶不稳自己,重重撞在玄关柜上。
也就是那一刻,他的意识有短暂的清醒。
恰好有人敲门,女人骂骂咧咧跑去开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盛祈年为了让自己清醒些,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后来沈南意突然闯入,反面发生的事开始不受控制。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盛祈年的声音冷得就像坠入了冰窖。
“就我和老徐,对了,我打电话来是为了提醒你。你亲爱的岳母大人已经上了电梯,估计是来找你麻烦的。赶紧处理好离开,免得后院起火。”时景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盛祈年神色转为凝重,冷声道:“知道了。”
挂了线,盛祈年套上浴袍去开门。果不其然,颜慈怒气冲冲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同样气势如虹的苏曼青。
盛诗雅则扶着盛老太站在后面,同样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这架势,确实是来找麻烦的。
“阿年,你是有老婆的人,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苏曼青的声音本就刺耳,吼了这么一嘴,就像开了大喇叭似的,唯恐其他人不知道。
“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女儿吗?”
颜慈推开盛祈年,风风火火走进房间。看着乱扔一地的衣服,她呼天叫地道:“微微,我知道你在里面?别怕,妈妈来了,会替你主持公道。”
苏曼青唯恐天下不乱,掏出手机开始录像:“阿年,兔子还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