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半生的春天,你一笑便是了。 --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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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朦胧,空气中犹如飘荡着一层又一层淡淡的雾气,星光氤氲,夜幕缥缈如纱。
温书渔躺在床上,她身体烫的厉害,手里是显示39度的体温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学校时还好好的,到家刚躺下一会就开始烧了。
她起身,在药箱里翻了翻,啧,没有退烧药了。
现在正是深夜十一点,外面静得吓人。
温书渔穿了一件大衣,带好手机,推开家门走了出去。
外面没有风,可她觉得没有比这更冷的天了。
街上的药店基本都关了门,她在外面逛了好大一会才看到一家开着的药店。
她拿着手机,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鱼儿?”
熟悉的声音响起,温书渔抬眼看去,是周肆忱。
“嗨。”她简单又草率的打了个招呼,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没睡醒一样缱绻绵软,格外撩人。
周肆忱看着她愣了愣,又问:“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有退烧药吗?”温书渔看着周肆忱,眼神与他对视。
周肆忱听见这话,回过头去,向紧闭着门的里屋喊道:“哥,退烧药!”
里屋的门被推开,少年似乎没有睡醒,衬衫的扣子开了两个,薄唇像精心雕刻般,嘴角向下微撇,右手插着兜,左手摸了摸头发,漫不经心的从里面走出。
宋殃微微皱起眉,看了看温书渔,问:“片状的还是颗粒的?”
“都行。”
宋殃走到柜台旁的药架,从里面抽出一盒药,递给了温书渔道:“7块。”
温书渔接过药,拿出手机扫了码,宋殃看着她,又开口:“以后想买药直接给我发消息,给你送过去。”
温书渔收起手机,应了一声。
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宋殃又开口:“天太黑了,我送你。”
温书渔透过玻璃门看了看外面,确实挺黑,刚才她过来的时候差点撞路边的电线杆子上。
宋殃见她没有拒绝,便随手拿起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又拿了个手电筒,跟在她身后,照着她前面的路。
温书渔走路看起来轻飘飘的,像下一秒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一样。
宋殃加快了脚步,与她同行,看着她微红的脸默了默。
片刻,宋殃开口:“你们家现在就你一个?”
“嗯,我哥住校。”
空气又静了下来。
宋殃拿着手电,看着走到家门正在开门的温书渔再次开口:“注意身体。”
温书渔推开家门,应了一声,没有去看身后的人,关上了门。
宋殃关上手电,沉默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又转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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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忱手里拿着手机,上面是和温书渔的聊天界面。
药店的门被推开,他抬眼看去,“哥,小鱼儿回去了?”
宋殃抬起眼皮慵懒的扫了他一眼,手电被随手放在一边,“嗯。”
他走进里屋,带上了门。
里屋的空间很狭小,只有桌椅和一个床。
宋殃脱下外套,随手扔在了床上,他打开桌子上的台灯,坐在了椅子上。
目光扫到了桌子角的一个本子上,他盯了几秒那个本子,伸出手把它抽了出来。
宋殃看着那个本子,将它翻了个页。
上面用稚嫩又略有棱角的字体写到:
【2010.11.15
初雪,小菩萨说今天要带老子去医院复查,可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为了不伤她心,我没有说出口。
她怎么比老子还紧张,医生说一句话就看老子一眼,女孩子真难懂。】
宋殃默了默,又翻了个页。
【2010.11.17
天气越来越冷了,最近小菩萨天天找我玩,她说她们家里的人都太忙了,没有时间陪她玩,只能来找我了。
她好像很喜欢电吉他,但是她妈妈只让她学钢琴,还说电吉他是男孩子玩的,钢琴才是一个女孩子该学的东西。
什么破理论,老子迟早让全世界知道电吉他不止适合男孩。】
宋殃身体顿了一下,又翻开一页。
【2010.11.23
今天是小菩萨生日,她邀请我去参加了宴会,她穿的好漂亮。
小菩萨说老子长得好看,哼哼,老子果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后面的字被模糊掉了,晕染成了一片。
宋殃看着本子,眸色沉了沉。
脑海里忽然呈现出了温书渔的样子。
片刻,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