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挺尴尬的。
王伟华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便紧急控场:“既然介绍完了,那新同学就先回去吧,”他顿了顿,看了眼宋殃旁边的空位,又道:“座位先这样,改天再换。”
温书渔像看救命恩人一样看着他,抬脚走了下去。
王伟华停顿了几秒,又道:“教材下课后让周肆忱带你去取。”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走向了宋殃。
少年没有继续躺在桌子上,而是撑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见她走来,他没有一点想要站起来的样子。
直到温书渔站在桌子旁,他才缓缓起身给她让位。
她坐回位置上,台上的王伟华已经讲起了课,讲的是英语。
...
一句听不懂。
她坐了几分钟,觉得太无聊,便把手伸进了桌洞里,但却摸到了一堆纸,她拿出了一个,上面写着:〔送给宋殃的情书〕
她沉默了一下,暴躁的扔回了桌洞,又回到了无聊的状态。
旁边的宋殃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眉头轻轻皱起,看起来十分不悦,又意识到了什么,他随手拿起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递给了她:
〔里面都是情书,忘收拾了。〕
温书渔看到后沉默了一下,忽然,视野里又出现了一支笔,她顺着笔看去。
对方骨节分明的手里夹着笔,漫不经心的指了指纸,示意用这个在上面写字。
她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还要吗,不要我就折纸玩了。〕
写完后她连纸带笔一起递给了宋殃,他接过,看清上面的字后朝她摇了摇头。
她来了兴致,从桌洞里随便拿出了一张纸。
...
还是刚才那个。
好好好,逃不过这个宿命了是吧。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还是拿起纸折了起来。
她折的很入迷,完全没有发现旁边的少年在偷偷看她。
少女本就长的眉目清秀,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夺目生辉,微风吹着她的碎发,摆动着,再加上白色长裙的衬托,整个人多了几丝白月光的氛围感。
手指细长,指尖红润,折起纸来小心翼翼。
他多看了几秒,随后又收回了视线。
温书渔已经太久没有折这个了,已经记不太清它的折纸步骤。
不过还是东拼西凑的叠完了。
她拿起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一旁的宋殃抬眼看去。
那是一个千纸鹤。
宋殃轻笑了一下,收回了视线,懒塌塌的靠在椅背上。
蓝色挑染从头上滑落下来,整个人增加了几分痞气,裤子很宽松,整个人增加了几分痞气。
温书渔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笑什么,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盯着她。
他是单眼皮,眼睛狭长,有几分轻蔑之意,偏眼尾上翘。
温书渔看的顿了一下,下课铃刚好打响,她紧忙收回视线。
宋殃面上没有变,只是淡淡的收回视线。
讲台上的王伟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为了给新同学一个好的印象,他也只能收拾东西下课。
周肆忱蹦到宋殃的桌子旁,冲着温书渔笑道:“走吧,带你去领书。”
他也是有几分姿色的,黑色的微分碎盖被阳光照着,阳光之气阻挡不住的散发。
温书渔点了点头,伸出手推了推宋殃。
宋殃看向她,缓缓起身。
温书渔从他身边走过,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黑檀木的香气,又混杂着几分烟草味,活脱脱的像一个混小子。
而温书渔身上有一种明显的铃兰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有一种白月光碰上朱砂痣的美。
温书渔愣了一下,但又转瞬而逝,跟着周肆忱走出了教室。
宋殃在她出去后就坐了回去,看着她桌子上放着的千纸鹤,千纸鹤旁边还有一个用纸做的蝴蝶,估计是她刚做的。
他笑了笑,拿起蝴蝶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
温书渔走在周肆忱身旁,他们已经走出了教学楼,她看着学校里的建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周肆忱侧头看了她一眼,“学校里的书基本都会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论是新书还是旧书,”他用手指了指前面距离很不远的一栋楼,“这就是我们学校放书的地方,以前是一座图书馆,只不过没有多少人去,后来就慢慢荒废了,校长为了省钱,就把这里改成了放书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道:“里面会有人定期打扫吗?”
周肆忱被她不寻常的注意力梗了一下,“会的,但也只是扫扫地,擦擦桌子。”
他快走了两步,温书渔也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