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瑶视线一转,落在了战谦辰的脸上,“谦辰,我知道以前我们之间有过很多误会,可我妈中毒了,你做为……”
“她中毒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人下的毒。”战谦辰似笑非笑。
战瑶脸上虚伪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指着温时禾问:“既然她能解毒,你为什么不让她去?难道你真想看着我妈死不成?”
战谦辰依旧不冷不热,“你妈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战瑶被气得喘了两口粗气。
她早就知道战谦辰混蛋,却没想到战谦辰会这么混蛋,连童静姝的死活都不管。
战谦辰却没耐心跟她说那么多,叫进来凌非就要赶人。
战瑶赶紧又说了自己的第二个来意:“我还有话没说完。”
战谦辰懒得理她,拉着温时禾去了沙发上坐下。
见他没有再赶自己,战瑶又说:“程阳和秦家的联姻毁了,这件事怎么说也和温时禾有关,现在叶氏经济上有了很大的问题,你能不能帮帮忙?”
战谦辰掀起眼皮,看战瑶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我老婆因为那天的事受到了惊吓,现在你还想让我帮你们?战瑶,你多大的脸?”
战瑶有些难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就算你再不想承认,可我们身上到底也流着一半一样的血,程阳喊了你好几年的小舅舅,现在他为了公司的事颓废得不成样子,你也不管?”
“叶家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从来没承认过叶程阳是我的外甥。”战谦辰的脸色彻底冷下来,“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可没有兄弟姐妹。”
扔下这句话,战谦辰转开头看着电视屏幕,“凌非,送客。”
凌非应了一声“是”,看着战瑶面无表情地开口,“战女士,请。”
战瑶哪肯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她又往战谦辰走过去。
“谦辰,我们怎么说也是……”
凌非拦住战瑶的去路,“战女士,如果你不立刻离开,我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战瑶的脚步顿住,眼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心,但也不敢继续在这儿待下去。
她知道,战谦辰养了不少狼。
她还知道,秦茹被那些狼咬坏了,必须出国去做植皮手术,不然后半辈子没法见人。
“行,你们厉害!战谦辰,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上!”
扔下这句话,战瑶踩着高跟鞋离开。
温时禾看着战瑶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她最近在学校都没有见到叶程阳。
听刚刚战瑶话里的意思,叶程阳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正想着,温时禾的腰上突然环了一只手。
低头一看,是战谦辰的手。
“想什么呢?”战谦辰靠在她耳边问,嗓音低沉魅惑。
温时禾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别骗我。”
“没骗你,真的没想什么。”温时禾说。
战谦辰盯着她看了两秒,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但是没有追问。
吃过饭,温时禾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刚把包着头发的毛巾解开,就看见战谦辰坐在她的床上,愣得一时忘了动作。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自己发怔,战谦辰微微扬眉,“愣着干什么?过来。”
温时禾过去,“三爷,你……你怎么在这儿?”
“今晚我睡这儿。”战谦辰一边说着,一边指尖勾了她的一缕湿发绕着玩儿。
长发上的水流到了战谦辰的手上,凉凉的。
战谦辰皱眉,“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再怎么顶着一头湿发,一会儿该着凉了。
温时禾“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在床沿上坐下了,但是心里却十分不安。
战谦辰今晚要睡这儿?
为什么突然要睡这儿?
他不是一直都睡主卧的吗?
战谦辰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开到了适宜的温度,另一只手轻轻拨着温时禾还在滴水的头发,轻轻给她吹着。
战谦辰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温时禾的头发又长,打湿了以后全都缠了起来,他居然也有耐心,用手指一点点儿的给她梳开,过程中动作轻柔,没有让温时禾有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
温时禾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李院长也是这么给她吹头发的。
“三爷。”
她突然就想说点儿什么,两个字脱口而出。
可是说完了,听到了战谦辰的回应,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了。
她总不能说李院长给她吹头发的事。
于是急中生智,她说:“小时候我妈也是这么给我吹头发的,我有点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