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和学校的不少器械都是战谦辰出资捐献的,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
温时禾则是更纳闷儿了。
战谦辰居然是学校的金主?
她怎么不知道?
等等,如果他是学校的金主,那他是不是能查到自己在学校的资料?
如果他查到了,那他是不是就知道自己不是温可馨了?
如果他知道了……
温时禾的脑子空了一会儿。
她总觉得战谦辰好像知道了,可还是那句话:既然战谦辰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不跟她说明白?
他到底什么意思?
温时禾还在绞尽脑汁的时候,战谦辰已经在老师给他让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坐在对面的战元祈,阴沉着一张脸,一个字也不说。
可就是他这样冷漠的气势,反而让战元祈想起了那天他踹自己的那一脚。
这个臭小子下手太狠了。
“你怎么来了?”战元祈没好气地问。
战谦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来找我的人麻烦,我不能来看看?”
老师难得地八卦了一下,视线一会儿看看战谦辰,一会儿看看温时禾。
战谦辰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温时禾是他的人?
那这么说,温时禾还是一条大腿?
战元祈却听得皱眉,“温时禾给我下药,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是不是你指使的?”
战谦辰笑了,“如果是我指使的,我会让人直接弄死你。”
“……”战元祈见战谦辰居然这么嚣张,简直无语。
“不是我弄的。”温时禾再一次为自己澄清,“我那天只是去帮战夫人看病,后来秦茹在,所以我把了脉就走了,哪有时间给你下药。”
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秦茹一眼,“再说了,那天也不只我一个人在那儿,怎么就能证明是我给你下的药?”
秦茹本来就不安,现在战谦辰来了,她又想到了被战谦辰教训的那两次,腿肚子都有点儿发抖了。
偏偏这时候温时禾还故意说话点她,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下意识就反驳:“温时禾,你什么意思?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吗?”
“我可没那么说,你倒是也没有必要这么急着认领。”温时禾说。
秦茹被气得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说得好听,可是她刚刚的话不是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战谦辰不懂医术,不过如果这药真的是温时禾给战元祈下的,他倒是会很高兴。
唯一遗憾的是,温时禾怎么没直接把人弄死,还让他来这儿蹦跶。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老师身上,战谦辰问:“他被下了什么药?”
“是一种容易让人过敏的药粉,而且……”老师顿了顿,接着说,“能给人下这样的药,说明下药的人对这个人身体状况和皮肤状况都很了解。”
战谦辰略一挑眉,“所以,战元祈的意思是,温时禾对你很了解?”
战元祈本来还想坚持是温时禾,但是听到老师的话以后,突然又觉得不对了。
他那天是跟温时禾第二次见面,温时禾怎么会那么了解他的情况?
他视线一转,阴鸷的目光看向了秦茹,“难道是你?”
秦茹猛然心惊,赶紧躲到了叶程阳的身后,“不是我,舅舅,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怎么不可能是你?”温时禾鼻子嗅了嗅,突然问老师,“老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脸会弄成这样,是不是有人给他用了漆树粉?”
老师点点头,看着温时禾的目光更加欣赏了,“不错,药粉里确实掺了漆树粉。”
不愧是他看中的学生,甚至没有仔细看过战元祈脸上的痤疮,居然就能知道有漆树粉。
温时禾笑了笑,再一次看向秦茹,“你的身上不是正好有漆树粉吗?”
战谦辰不了解这个,问她:“漆树粉是什么?”
“漆树是一种野树,有的人容易对这种树过敏,一沾上就会发痒发肿起红疹。”
一边说话,温时禾一边走到了秦茹的身边。
秦茹心里不安,又往叶程阳身后缩。
不过她还没缩一会儿,温时禾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想扔了?晚了。”
众人往秦茹的手里一看,果然就看到她的手里抓了一个纸包。
温时禾把纸包从她手里抢了过来,递到了老师的手里,“老师,您看看是不是这个。”
一想到自己的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放有可能跟那纸包里的东西有关,战元祈立刻躲出去了老远。
战谦辰斜了他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怂包。”
不过战元祈现在的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所以并没有听到他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