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出走了几日,莲笙心头倒是觉得闷闷的,宇文凰走了,整个王府忽然清净了许多,她忽然还有些不习惯。
她看着眼下快到中秋节了,这园子里的菊花也开了零星几朵,但是他们都长势喜人,并结满了花苞,这些年在京都,她也学着老王妃的喜好,命人在王府种下许多花草,每次看到这些花草盛开,她都觉得心生安宁。
这些日子莫寻倒是常来府上与宇文澈一起读书,莲笙也不会刻意接近,今日莫寻又一次前来,莫寻正与宇文澈讨论着兵法,一个侍女端着茶水上前,忽然莫寻一个转身,不小心将那丫鬟手中的茶水撞翻了。
那丫鬟吓得赶紧下跪认错:“公子对不起,对不起,请饶了奴婢。”
宇文澈赶紧上前:“莫兄有没有烫着?”
“没有,只是衣服湿了一点。”
宇文澈看着跪下的丫头,看她那害怕的样子,应当也不是故意的:“你下去吧。”
“学梧,你带莫兄下去换一身我的日常衣服。”宇文澈吩咐着自己的剑侍。
“是,世子!”那学梧又对着莫寻行礼道,“公子,请随我来。”
“不必了吧,就湿了一点,也没事。”莫寻推辞。
“怎会无事,你看这都湿了,虽然现在是初秋,但是还是容易着凉,莫兄,你就听我的吧。”
莫寻不好推辞,只得跟随学梧去到宇文澈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待到傍晚莫寻离开王府,莲笙才将学梧叫到跟前询问道:“今日替莫公子换衣服之时可有见到他身上有什么印记?”
“回王妃,没有。”学梧回答道。
“真的没有,你可看仔细了?”莲笙不信的问道。
“属下看过,莫公子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印记。”
“怎么可能呢。”莲笙低声喃喃自语道。自己怎么也想不清楚,按照正常来说,莫寻若是彦儿,那他身上一定会有龙纹印记,可若他不是彦儿,那为什么他会和陆琮长得如此相似,难道一切只是巧合,还是哪里错了呢。
“王妃,你说什么?”学梧没有听清莲笙的低语,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吩咐命令,只得小心翼翼问道。
“哦,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学梧有些发懵的摸着脑袋走了出来,可他刚出来就遇见正来寻他的宇文澈。
“学梧,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拜见世子!”学梧赶紧行礼道。
“走,今日骑马去!”宇文澈说道。
“哦,好。”那学梧傻头傻脑的就跟着宇文澈去了。
待他们走远,令羽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问启风:“你这侄子靠谱吗?怎么看着比你还傻?”
“是傻气了点。”启风亦是赞同,“但是他功夫好啊,而且为人忠厚,这不就行了嘛。”
“唉!”令羽叹了口气,摇摇头,眼中很是担心。
学梧与宇文澈一起出来,宇文澈便问道:“刚刚母亲叫你去问了什么?”
“王妃没,没说什么。”学梧支支吾吾的。
“真没说什么?”宇文澈见他那样子闪躲,就知道是撒了谎。
“没,没有。”学梧的头低得极低。
“说实话,若不说实话,那我就命人将你屋内的那些鞋子都烧了。”宇文澈故作生气道。
学梧听说宇文澈要烧了他的鞋子,赶紧求饶道:“世子,你不要烧了我的鞋子,那都是我娘亲给我做的。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你说。”
“王妃问我莫公子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母亲问莫寻身上有什么印记?”宇文澈听到很是惊讶。
他思忖着,自己母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莫寻身上有印记,这又代表什么呢?
“世子,你这下不会烧了属下的鞋子了吧。”学梧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烧了你的鞋子,不止是我,是谁都不能。”宇文澈明白那些鞋子是学梧母亲为他赶制了整整一年才做好的,那是学梧的命根子。
“真的!”学梧听到宇文澈这么说,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就算是小郡主,也不行。”宇文澈笑道,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凰儿,难道自己的母亲觉得莫寻是他那被歹人劫走的兄长。
这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他忽然记得前些年凰儿跟她说过,有一年除夕夜,她见过的一个大哥哥,那大哥哥身后背着一把刀,刀柄上有莲花和鱼的图案,那样的一把刀,他记得在莫寻的府上曾见过一次,当时他只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今日这事倒是让他想起来了。
“学梧,我们不去马场了,去莫兄家。”宇文澈说着便调转马头,往莫寻家疾驰而去。
宇文澈来到莫府前,他叩响了大门,一个管家出来开门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