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间宇文凰就发起了高烧。莲笙担忧的看着床上小脸烧的通红的宇文凰,此时那小人儿口中还喊着:“娘亲,我错了。”
“令羽,你去把余安找来,让他替凰儿看看。”
“是!”令羽说着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令羽就推着轮椅走了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儒雅,俊逸的男子,三年不见,余安长大了,那双眸子不再是当初稚子模样,而是多了几分深沉,莲笙见他这样子,虽坐着轮椅,但是气质却是出尘,这倒是有几分他师父的影子,若不是他坐着轮椅,只怕京都城中的小姐也会为之倾倒。
不过这孩子医术了得,心中又有谋略,这倒是让莲笙很是欣慰。
到门口之时,余安拿出轮椅旁的一根手掌长短好似木棍的东西,只见他按下一头机关,那短棍内瞬间伸长,最终成为一根拐棍,他起身,依靠这拐棍站起来,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到床边。
莲笙看见这一幕,她是又惊又喜,因为余安终于可以走了,但是看着他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她不自觉的想要上前去扶住他:“小心!”
余安摆摆手:“没事的莲笙姐姐,我可以。”
他来到床边,然后便开始给宇文凰把脉,而微微苏醒的宇文凰看着给她把脉的人,她有气无力的喊道:“小叔叔,我觉得好不舒服,我是不是快死了?”
余安听到这稚子之言,不免觉得好笑,然后安慰她道:“放心,有小叔叔在,小郡主不会有事的。”
“嗯!”宇文凰听到自己会没事这才安心下来。
“下次不要去池塘里抓鱼了,要去,也得等天气更暖和了再说。”余安温柔的说。
“嗯。”宇文凰乖巧的点点头,“那小叔叔,你能给我开甜甜的药吗?我不想喝苦的。”
宇文凰这句话倒是让屋内的人哭笑不得,莲笙笑道:“现在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你乖乖听小叔叔的话,爹爹命启风叔叔去给你买糖好吗?”一旁的宇文珏细心哄道。
余安把完脉,莲笙上前问道:“她怎么样?”
“着凉而已,我一会开一副药给她吃了,发发汗就好了。”余安一边说,一边挪回到自己的轮椅上。
“谢谢你。”
“莲笙姐姐客气了?”他那乖乖的样子,倒是让莲笙想起了他小时候。
莲笙随即又问:“听说你现在在宫里教皇子们读书?”
这是她前段时间听到的消息。
“是。”余安回答,“这差事还是师父举荐的。”
“哦,那也挺好,只是你本就一身医术,怎么没有想过去太医院?”莲笙疑惑道,她知道他的医术的,常年在俞家军营学习,后来又拜了翁老先生为师,他的医术在这世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我的医术只为俞家军的将士,不为别人。”他云淡风轻的说道,但语气中却还夹杂着一丝执拗。
余安打开自己轮椅左边的机关,然后拉出左侧的抽屉,里面各色物件摆放整齐,还有小小的药匣,只见他拿出套笔墨纸砚来,摆放整齐。莲笙看着那方砚台,觉得甚是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了,这砚台是她前年所得,然后托人带回京都送给了端福。
难道这砚台是端福送他的?他们关系很好?
只见余安很快便写下一个方子然后递给令羽:“这是小郡主的药方,你们按照上面的抓药煎服即可。”
莲笙看着那方砚台,心中顿时产生了很多疑问:“余安,你这砚台从何而来。”
余安也不慌,好似他早就知道莲笙会问他砚台的事情:“这是我去年生辰,端福公主所赠。”
还真是端福送的,既然是生辰礼物,那就没什么,莲笙笑道:“原来如此,我是说看着熟悉呢。”
“嗯,端福公主为人和善,体恤下属,所以得到这方砚台之时,我真是觉得受宠若惊。”余安又将文房四宝放回原来的位置,而后仰头对莲笙说道,“莲笙姐姐,我就先回了,有什么事,你派人叫我即可。”
“好。”莲笙回答,然后来到床前看着那生病的女儿,眼中满是心疼。
到了晚上,莲笙和宇文珏依旧守在床前,每次孩子生病之时是她觉得最难熬的时候,简直比打仗还让她心焦。如今,她也终究是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难处。
“你先回房睡,我陪着凰儿就好。”一旁的宇文珏将一件斗篷披在莲笙身上。
“王爷你回吧,明日还要上早朝。”
“我已经告假,你可别把自己熬坏了。”
“这刚回来就告假,会不会遭来言官非议?”莲笙有些担心。
“怕什么,我不都三年不理政事了吗,多这一两天有什么关系。”宇文珏倒是不以为意。
“那是在西南,而今是在京都,到处都是眼线、、、、、、”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宇文珏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