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莲笙还未起床。月胧便早早炖好鸡汤,送到莲笙面前。
“小姐,你今日吃不下,清瘦了许多,我熬了鸡汤给你补补。”
莲笙带着睡意翻了个身:“谁大清早喝鸡汤啊。我不喝了,我先睡会。”
“可是小姐,你现在、、、、、、”
“我真不想喝。”莲笙一脸为难的回答道。因为近日她一闻到油腻就觉得不舒服,胃里总是翻江倒海。所以吃不下,每天仅靠着痕碧偷偷投喂的各种点心蜜饯过活。
“小姐,你最近都瘦了,喝一口吧。”月胧劝道。
莲笙起床端起送来的鸡汤,她将碗送到嘴边,刚准备喝,忽然一股油腥气袭来,她止不住的朝一旁呕吐起来。
走进来的痕碧见状赶紧倒上一杯水上前:“小姐,你这也太煎熬了。”
“阿娘以前也是这样的吧。”莲笙说着,想来自己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所以她对母亲毫无印象,就连长相,也只限于父亲书房里的那幅画像,而此时,她竟觉得自己离母亲很近。
莲笙喝了一口水,对月胧说:“月胧,你把鸡汤拿下去吧,我真喝不了。”
“好吧。”月胧垂下眼帘,将鸡汤端了下去。
可到了下午,家中一个小厮闯进园子里,跪在院外喊道:“小姐,请救救我老婆吧。”
“出了何事?”莲笙问痕碧。
痕碧摇摇头:“奴婢不知,我出去看看。”
莲笙点点头,过了一会痕碧跑进来说:“小姐,是赶车的小厮,名叫大壮的,前两月刚成亲,前儿个刚诊出怀孕,可不知怎的今日他媳妇突然出血不止。他想让小姐找余安救治。”
“这么严重。那你快去寻余安救人啊。”
痕碧点点头就往外跑。
直到傍晚,余安才摇着轮椅来到莲笙园子里,他一脸心思的对莲笙说道:“莲笙姐姐,那妇人我救过来了。”
“这点事情,怎么让你来回话啊?”莲笙一脸意外。
“二位姐姐,你们可否先出去,我有话跟莲笙姐姐讲。”余安看向痕碧和月胧。
痕碧和月胧心领神会的退出门外。余安摇着轮椅将门关上,才来到莲笙面前。
莲笙见他这样谨慎,似是感觉有什么不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姐姐可知道今日那妇人为何会流血不止?”
“为何?”
“近日那大壮媳妇是吃了堕胎药。”
“她为何要吃堕胎药?是夫妻闹矛盾了?”难道他关起门来是和她聊下人的八个卦?
“非也,是今日早上,大壮见厨房有一锅鸡汤无人要,他想着自家媳妇有孕在身,所以便偷偷盛了一碗回去给自己媳妇补补,可谁知他媳妇才喝了几口便腹痛难忍。我查了那碗里剩余的鸡汤,里面被人放了堕胎药。幸好她喝的少,救治及时,才保住了腹中胎儿。”
莲笙听了大为震惊,她立刻想到了今日早上月胧送来的鸡汤:“今日早上月胧熬过鸡汤。”
“是她?”余安颇为意外问道。
“不会,月胧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忽然她想起昨日她见皇帝,细细品味他说的话,难道昨日被皇帝看出了什么?
她想到卢家的守卫何其深严,韵芝表姐却能中毒,那么他若要在俞家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她只想赶紧离开京都,可是北境的消息却迟迟还未传来,不知是不是路途中出了什么变故。
第三日一早,痕碧就急匆匆的跑进来:“小姐,小姐,北境传来消息了。”
“是吗?”莲笙喜出望外,她终于有理由离开了。
今日莲笙赶紧起床梳洗,穿着为她特制的官服上朝去了,刚到太极殿门口,就见许多大臣眉头紧锁叹息连连。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随便拉了一位大人问道:“你们叹气作甚?可是有什么事?”
“郡主。”被她询问的大人开口道,“昨夜北境传来消息,说有匪徒作乱扰民。一路烧杀抢掠,民不聊生啊。”
“哦,又有匪乱!”莲笙脸上浮现出一抹优思,“这北境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他们一定是见郡主不在北境坐镇,所以就忘乎所以了。”那大人恭维道。
“大人哪里话,真是抬举我了。”莲笙装作一副恭谦的模样,等着早朝开始。
早朝之上所有人都为了北境匪乱一筹莫展,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大臣开口道:“各位爱卿有谁愿意去平息这匪乱啊?”
殿中一时雅雀无声。皇帝眯缝着眼看着殿中一群大臣:“在此皆为我晋朝股肱之臣,难道就没有能够助朕破这小小匪乱之人?”
“陛下,老臣愿意前往。”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从人堆里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越老将军您都八十高龄了,如何能上得这战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