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后的第七日,俞家军赶至无庸城。这是离目前北塞部队最近的一座城池了。但是当他们到城外时发现无庸城正在抵御北塞军队,双方打的如火如荼。但是相比之下,我军还是伤亡惨重。莲笙见势,沿着城楼上的云梯,飞上城楼,令羽也紧随其后,两人如切菜一般,杀死了城楼上的几个北塞士兵。
莲笙看了一眼令羽,而后拿出背在身后的弓箭,她瞄准着城楼下正骑着马厮杀的北塞将领。令羽则替她抵挡着前来袭击的士兵。
只听见“嗖”的一声,那箭便穿过了北塞将领的脑袋。莲笙见那人头颅的血浆喷涌而出,她不免有些害怕,就连手都在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杀人。
这时俞文骁高呼:“杀!”
于是所有的俞家军全部涌入城内,而那群北塞部队,首领突然死了,他们已是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撤退,只得四下逃窜。最后纷纷死于刀下。
直到夜间,这一场仗才算打完。
俞家军有序的打扫着战场,莲笙则被叫入帅帐。
“跪下!”俞文骁满脸怒气的说。
“父亲?”莲笙被父亲这怒气整的一脸懵,这仗打完了,父亲为何生气了,但是父亲让跪,她也不好反驳,只得乖乖跪下。
“你可知你今日哪儿错了?”
“女儿不知!”
“今日你擅自登楼,不顾军令。你可知错。”
“可是女儿杀了那个将领啊。不登城楼怎么有机会啊?”莲笙反驳道。
“你可知军中大忌就是擅自行动,无视军规和军令。你今日能够登上城楼,杀死敌方将领那是侥幸,你可知你的冲动在战场上是会害死你的同袍的。”俞文骁厉声说道。
“女儿知错。”
“军中无父女!”
“下官知错,请将军责罚!”莲笙高声喊道。
“念及你今日有功,我且只罚你二十军棍,自行去领罚吧。”
“是!”
莲笙退出帐外,令羽上前问道:“小姐,你今日虽说没有先听军令,但你也立了功,侯爷为何还如此罚你?”
“我俞家军向来赏罚分明,父亲这么做没错。今日我确实犯下大错了,应当被罚,等会还得烦你帮我上药。”
莲笙趴在地上,执法的士兵面面相觑,皆不敢妄动。在帐中的俞侯听见外面久久没有声音便走出来,就看见执法的士兵面面相觑,他冷着脸说道:“怎么还不行刑?我俞家军向来赏罚分明,今日俞校尉不听军令,善自行动,理应处罚。”
那执法的士兵这才敢行刑。莲笙咬着牙,二十军棍打下去,他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当二十军棍打完,令羽赶紧上前要扶她:“小姐,你怎么样了?”
“别扶我,还是找人来把我抬进去吧。”莲笙吃痛的说。
几个士兵将莲笙抬到屋内,令羽小心翼翼的解开莲笙身上的盔甲,只见莲笙屁股上已有一片血迹透了染湿了裤子。
令羽小心的给她上药,莲笙趴在床上,突然觉得陆琮将令羽派来,确实是帮了她大忙的,就像现在这时候,如果没有令羽,只怕她要自己动手了。
“你们家公子想的真周到。这会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上药呢。等回去了,我得好好谢谢他。”
“公子自然事事都会为小姐考虑周全的。”
莲笙一脸疑惑的看着令羽:“怎么说?”
“小姐、、、、、、”令羽正想要说小姐难道不知道我家公子心悦于你,但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回去,毕竟这是公子自己的事情,她若今日说了,只怕公子会嫌她多嘴。她虽然跟了公子许多年,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莲笙正想听下去,但令羽却没有了声音:“继续说啊?”
“哦,我想说我家公子与小姐也算得上朋友,他自然会为小姐考虑细致。”
莲笙点点头,他们现在只能算是朋友,他这样对自己,大概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了。
第二日,莲笙的伤便好了大半,大概碍于她是女子,又或许是因为她是俞三小姐的原因,昨夜打她的两个士兵都手下留情了,加上军中伤药皆是最好的药,所以她才能恢复得如此迅速。
莲笙来到俞侯的住处,俞侯正在和军中几个将领商量军事。她站在门外:“阵前校尉,俞莲笙求见。”
“进来!”
莲笙走了进去,俞侯也不看她,继续和几个将领商量着。
莲笙细细的听着他们的议论,俞侯指着堪舆图上的一处说:“此处叫破云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北塞一定有军队驻扎于此。”
俞侯又指着旁边一处说:“若要收复云向城,就必须要经过这破云关。这一仗不太好打啊。”
“那侯爷,我们可否绕道而行呢?”其中一个和俞侯一般年龄的将领说,莲笙知道他,父亲让她们称呼他为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