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世子殿下。”卢韵松带着莲笙行礼道。
“不必多礼。”莲笙看着戴面具的男子,这身形确实在哪里见过,她发现那男子也正注视着她,对了,她猛然发现这个人的身形和陆琮好像,旁边的宇文珏注意到莲笙在观察他身边的男子遂介绍说:“这位是我们西南的连公子,也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先生。我等听说今日有学子辩论,所以前来观摩一二。”
“连公子为何戴着面具?”莲笙好奇的问,其实她心中一直在猜测这个人是不是陆琮。
“只因在下相貌生的丑陋,怕惊扰了世人,故常以面具示人。”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和陆琮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陆琮的声音更为温润悦耳。
莲笙心底猛地升腾起一阵失望,一旁的卢韵松赶紧打了个圆场:“实在不好意思,小妹生性乖张,只怕唐突了先生。”
“无妨。”连先生回答着。
莲笙想着也许只是身形相像罢了,陆琮怎么会在这里呢,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时常想起陆琮,就连梦里也时常是他的身影,莲笙一边想着一边叹气,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原来位置上的她都不记得了。
卢韵松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问:“笙儿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莲笙立马堆上笑容:“没,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个朋友,他的身形与刚刚的连先生挺像的。”
“世界之大,身形有几分像也很正常啊。”
莲笙点点头,也许是她想多了,这时楼下的辩论也进入到了白热化,楼下时不时传来一群喝彩之声,莲笙看着楼下:“表哥,他们今日辩的是什么?”
“今日辩的是国家应该尚武还是崇文?”
这时楼下一人说道:“国家就该以武为先,因为只有一国军事强大方能再无外敌来犯。”
话音刚落,对面另一人马上开口道:“军事强大又怎样,不过是一介武夫,粗鄙之人,又怎么能延续这江山基业?圣人有云,当以德服人。如果真是以武为先,那你们还读什么孔孟之道?”
“那如果敌军来犯,是不是你们也打算用你们的孔孟之道来击退敌军?”
双方皆互不相让,一时间争论不休,好似要打起来一番,莲笙来到栏杆边上看了看楼下那群人转过头跟卢韵松说道:“表哥,这些读书人脑子皆是一根筋么?”
莲笙本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说的话,好巧不巧,这句话却偏偏全部落入那些人的耳中。
她一回头,发现楼下的人全部盯着她。她只觉得一阵尴尬恨不得面前有个洞,好让她立马钻进去。
这时楼下有人窃窃私语:“她是谁啊?”
“没见过啊。”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声问:“敢问姑娘是何人,为何说我等皆是一根筋。”
莲笙尴尬的笑了笑回答:“我叫俞莲笙,自京都而来。”
楼下听到“俞莲笙”三个字皆倒抽一口冷气,有人甚至手心冒汗,只见莲笙一脸笑意:“我刚刚不过胡说八道,大家不必当真。”
莲笙说完就欲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可是都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人啊,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等今日因此辩聚在一起,既然清莲县主说我等皆一根筋,我等也想听听县主有何高见?”
莲笙回过头,那个不怕死的人居然是一个相貌清俊的儒生,莲笙看着他:“我刚刚都说了,我不过是胡说八道,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县主说了,那就证明县主自有高见,何不与我等辩上一辩。”看来这人是不会放过她了。莲笙长叹一口气看着楼下的人,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在对面的宇文珏将茶杯放在嘴边,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对面的莲笙,坐在他旁边的连先生,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他一直看着对面的莲笙,因着面具的缘故,让人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
莲笙来回踱了两步,看看楼下的人,这架势如果她今天不说些什么,那些应该是不会让她走出这个园子了,她转身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回到栏杆旁边说道:“今日你们的辩题是国家应该尚武还是崇文?我想问在座的各位怎样的国家才算是好的国家?”
莲笙的这一问像一颗炸弹四下顿时议论纷纷,这时刚刚问莲笙的儒生高声说道:“百姓安居乐业。”
“对,就是百姓安居乐业。可百姓如何才能安居乐业?如外有强敌,百姓能安居乐业吗?如果朝廷内有忧患,百姓能安居乐业吗?”这时楼下又是一阵哗然。
待楼下逐渐安静,莲笙接着说道:“武能御外敌,免百姓战火之苦,内有文治,可兴国运昌盛,我们为何不能二者兼顾,各司其职,做到内外无患,天下太平。尔等与其在此争论该崇文还是尚武,还不如想想自己能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
莲笙说完,楼下顿时鸦雀无声。这一席话如当头棒喝砸在这些人的心上,他们每天读着孔孟之道,学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