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城肖氏。”林奕然冷眉微微蹙起。提起这个肖氏集团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肖家是孟城上流社会圈的新进权贵,典型的暴发户。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族显赫,有底蕴。但也是有一定的财力和影响力的。不容小觑。至于这个肖景逾是肖家老二,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势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老大肖景恒的性子则和肖景逾截然相反。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公司上。有一定的商业头脑。做事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完全延续了他父亲肖庆林的行事作风。短短的十几年就让肖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户挤进了上流社会的权贵圈。
电话那头又接着说:“公安局那边的最终处理结果也出来了。定性为互殴。双方处罚金,由于双方都有轻微伤,医药费自行负责,胡志远为交通事故的主要责任方,还要给对方相应的赔偿。”
林奕然剑眉一拧,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出意外,警局内部可能有人与肖家有勾结。
“知道了。”林奕然挂了电话,驱车来到医院。走到胡志远的病房外,看见孟瑶正坐在病床前捧着依然昏迷的胡志远的手哭诉着:“志远,我该怎么办?呜呜......”她从警察局出来不服这个处理结果,就想着去法院起诉,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得知,伤情鉴定是最有力的证据,可她却无法拿到真实的伤情鉴定书。这样一来,为胡志远讨回公道的几率几乎为零。此时的孟瑶,除了伤心更多的是绝望。她想不明白,难道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普通人就活该被欺负吗?“志远,你快醒过来吧,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孟孟还小,不能没有父亲的陪伴,志远,呜呜......”孟瑶无助的哭泣着。胡志远重伤昏迷,对孟瑶来说,就等于整个天都塌了。偏偏又遇上执法不公。悲愤交加,这让本就心力交瘁的她怎么能不崩溃?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啊!怕影响女儿学习,所以连日来发生的事她并没有告诉胡孟,一个人默默的承担着所有。
林奕然本来是来探望胡志远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顺便问一下案件的处理结果。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好像不太方便进去。算了,还是换个时间再过来吧。
孟城帝都娱乐休闲会所豪华包厢内,不学无术的肖景逾正在和几个朋友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其中就包括前两天同肖景逾一起打伤胡志远的两个人。
席间不断有人恭维肖景逾,拍肖景逾的马屁。“二少,没想到你人脉这么广,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案子给摆平了。”
“你也不看看咱们二少是谁,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吗?二少可是大名鼎鼎的肖氏集团的二公子,在孟城有谁不知道肖氏的大名。”
“就是,那个死穷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也敢来找我们二少的不痛快,没打死他算便宜他了。来来来。我们兄弟几个敬二少一杯,以后哥几个就跟着二少混了,唯二少马首是瞻。”
几人齐呼:“唯二少马首是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吹捧着肖景逾。这些谄媚奉承的话对肖景逾很是受用。再加上酒精的共同作用下,肖景逾很快就飘飘然了。感觉自己就是无比尊贵的王,整个孟城乃至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在警察局被孟瑶打伤的那个人一直怀恨在心,他让一个女人给打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让他在道儿上还怎么混。见肖景逾现在正在兴头上,感觉报仇的机会来了。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淤青的眼眶,怂恿的对肖景逾开口道:“二少,那个臭婊子在警察局就敢对我们拳打脚踢的,她把你这个肖家二少放在眼里了吗?这事儿要是就这么算了,传出去,我倒是无所谓,怕是二少您的脸面挂不住啊!”
若是不提,肖景逾几乎忘了这茬了,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被提起来,即便他不想为难孟瑶现在也不得不为难了。为了在人前捍卫他所谓的面子和肖家二少的威严,他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俗话说的好,“作的越紧,死的越快”。肖景逾在众人的簇拥下,杀气腾腾的直奔胡志远所在的医院而去。
悲伤憔悴的孟瑶并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还在为胡志远擦拭身体,做腿部按摩。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病人躺久了会生出褥疮和出现腿部肌肉萎缩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