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他们晓得了,可以好好的安息了撒。”
崔信仁没有管陆定北,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大强哥是救我才死的,我哥还有小强都是被周望飞那龟儿害死的,现在周望飞遭打死了,到时候在下面,他们肯定会收拾周望飞,周望飞这狗日的龟儿惨了,下去要遭收拾惨......”
说着说着,崔信仁吸了吸鼻子,抬手狠狠地擦了两下自己的眼睛。
听着崔信仁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陆定北睁开眼扭头看向他,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信,我想把周望飞的尸体埋在林场。”
闻言,崔信仁眼睛一瞪,一抹怒意浮现。
见状,陆定北连忙又说道:“周望飞那狗日的说,你哥还有大强和小强他们都埋在林场的。”
听到这话后,崔信仁愣了下,沉默半晌才开口说了句:“要得,等他龟儿下去遭收拾。”
陆定北点了下头,拍了两下崔信仁的肩膀以示安慰。
接着,车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夏季的江阳县是多雨的。
三个月的夏季,最少有半个多月会下雨,其中不乏大暴雨。
不过一场大雨之后,冲刷干净了地面的杂质与灰尘,冲刷走了炎热的地气。
每场大雨过后,总是带来几分凉爽。
对于江阳县人来说,一场暴雨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是美好的。
往日的暑气被消退很多,不少穿着一件白褂子的老头,天一亮就摇着蒲扇出门了。
吃两个包子,喝两杯豆浆,就开始到公园闲逛,去下两把象棋,或者去打会扑克,日子很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