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回来,秦艳强行压住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叫人拿了脸盆,直接吐了起来。许是昨日她吃坏了东西,方才在慈宁宫的时候还不觉得,这刚到了承乾宫,她就觉得胃里难受想吐。
总算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秦艳脸色苍白,坐在贵妃榻上,早知道去请安的时候就不吃东西了,胃里也不会这般难受。
小路子将秦艳的呕吐物端走,关怀地说道:“娘娘身子不适,要不要奴才叫小李子去请太医来瞧瞧?”
昨儿个秦艳还好好的,许是昨天晚上吃的过分油腻了,才会感觉想吐的。不过如今吐完了,她倒是觉得好多了,这请太医倒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不必了,本宫不过是昨日吃了油腻的东西,早上觉得恶心罢了。小路子,你去一趟内务府,问问承乾宫的小厨房什么时候弄好,昨日刚进宫,本宫想着内务府也忙,就没让你去问。”
“奴才这就去,那娘娘您好生歇息。”
小路子走后,秦艳看向云烟,问道:“本宫去请安的这段时间,新来的宫女太监还算安分吗?有没有人故意和你套近乎,打听消息的?”
云烟素来老实巴交的,她不如云梦机灵,但是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因此,秦艳都是喜欢带着云梦出去,叫云烟留下来看家。而云梦和云烟私下关系也是极好的,并不会为了这个争风吃醋。
“娘娘,这时间太短,奴婢也瞧不出来什么。不过这小路子做事滴水不漏的,倒是叫奴婢佩服。这小李子就是个包打听,奴婢还没问他呢,他就一股脑的全说了。说太后身边的周嬷嬷不喜欢金银,就喜欢玉,内务府总管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得宠的就上赶着巴结,不得宠的就死命的作践人。”
看来这小李子爱八卦是天性,秦艳心下了然,这小李子应当不是别人的眼线,谁会送这样一个嘴碎话痨的内应过来,这消息还没打探清楚了,他自己连背后的主子是谁都和人说了。
“嗯,多注意一些小路子,日后言行举止都要注意一些,今日去给太后请安,本宫愈发确定了一件事儿,这小路子应当不是太后的人。陛下虽然不会害本宫,但是有些话,还是要避开小路子说的。”
云烟不解,既然娘娘猜测小路子是陛下的人,那又为何要避开小路子?陛下不会平白无故地害人,娘娘之前在东宫还算得宠,又何必如此谨小慎微的?
“娘娘,若是说小路子是陛下的人,咱们又为何要避开他呢?陛下对您还算宠爱,是断然不会存了害您的心思的。”
秦艳敲打着桌面,事情哪儿有这么简单?陛下不会害人是不假,可若是她哥哥想要谋反呢?
纵然秦艳清楚哥哥的个性,哥哥是绝对不会想要谋反的,但是哥哥手握兵器,就难免被陛下忌惮。正如陛下只给了她正二品妃位一样,若她只是个寻常文官家的女儿,只怕此刻已经是正一品妃位了,又何必和孙氏一块儿在正二品妃位上熬着呢?
“陛下自然不会害本宫,可是有些话,却是不能传到陛下耳朵里的。本宫的哥哥手握兵权,陛下虽然器重他,可是到底也会提防着他,怕他谋反。所以日后承乾宫上下都要谨慎行事,不必招惹的麻烦就尽量少招惹。”
云烟低下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小路子八成是陛下安排的,那是不是就说明她们娘娘可以利用这一层关系,得天独厚呢?
云烟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必定要和小路子搞好关系,最起码不能叫他在陛下面前说娘娘的坏话。
云梦岔开话题,她有些担忧地看着秦艳,说道:“娘娘,要不奴婢还是去请个太医吧,奴婢记得您这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来,您方才又呕吐了,奴婢是怕您有孕了。”
有孕了?秦艳这倒是没想过。
不会那么巧吧!
她停止带香囊后,这么快就有孕了?她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要不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看她这个月的月事会不会来,若是没来,再去请太医也来得及,这样一来,那就基本上确定了她有孕了,而且还是两个月的身孕。
“不必请太医,我的身子我清楚,若是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再去请太医也不迟。这是在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还是等确定了再说吧。”
秦艳做事素来谨慎,她若是要害人,从来都不是自己出面的,至少在表面上,她是个率真的性格,有仇当场就打回去了。
小路子回来的时候,带着几个小太监,说是内务府的奴才们一时疏忽,忘了在承乾宫安小厨房,这就给秦艳补上。
其实这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有人不许。至于是谁阻挠的,那还用说吗?除了皇后,谁会用这样的手段?
小路子没有立刻离开,秦艳瞥了他一眼,说道:“小路子,你还有事要同本宫说吗?”
小路子说道:“娘娘,奴才在内务府看到了一只番邦进贡的波斯猫,那毛色叫一个漂亮,性子温顺不会伤人。奴才就多嘴问了一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