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谁再对圣女殿下不敬,我定然以命相搏!”
弥额尔说罢想要去抬起圣女的尸体,玛门却不屑的轻笑:
“还真是大言不惭,她明明就死在你的九重神罚令下,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弥额尔停下脚步气愤道:
“那是圣女殿下自己坚持的九重神罚,我本意并非如此!”
玛门冷笑道:
“圣女对九域沈家的审判失败,如果当初你和我们一起劝她重新执行九域的审判,她又哪来的神罚一说,是你提出以神罚代过,她才有今天的下场,她的死,你要负全责!”
弥额尔气愤中喘息道:
“九域沈家位高权重,圣女殿下已经前往九域执行审判失败,执意让她再次潜入,那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玛门不屑道:
“那也好过死在神罚柱上,你也知道,普通人四重神罚就是死罪,我们这里几个也没人有信心能顺利挺过五重神罚,就算侥幸活下来,到六重神罚也是必死,你倒好,竟然判她九重神罚,这难道就不是要她送死么!”
弥额尔大声道:
“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判罚,是圣女殿下自己坚持的结果!”
“教史可不会这么记录!”
玛门说着,转头看向一旁满脸紧张的拉斐尔,
拉斐尔一惊,喃喃道:
“我们还是赶紧考虑一下,该怎么对教内公布此事吧,还有,圣女的继任问题该如何决断?”
弥额尔愤怒中气喘吁吁,一旁的乌列眯着眼睛微笑道: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前面的事情不说清楚,后面的事情恐怕也很难决断吧”
弥额尔瞪起眼睛盯着他,只见乌列继续说道:
“圣女死于弥额尔的神罚令下,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吧,拉斐尔可以记录下来了”
弥额尔忍无可忍道:
“你们逼迫圣女殿下再次潜入九域的事,也必须记录下来!”
乌列笑道:
“九域沈家,是必须审判的对象,即使失败也要对他们再次执行审判,这有什么问题么?”
弥额尔大声道:
“九域沈家的罪责到底有多少实据!这个难度最大的审判,又为什么非得让圣女殿下亲自犯险?你们倒是有谁能说的清楚!”
玛门轻哼道:
“九域沈家罪大恶极,还需要什么实据!就连圣女的母亲、前任圣女,也是死在了沈家与王室的勾连谋害之下,这件事人人尽知,还需要实据么?这趟审判也正因为难度最大,又是替母报仇的机会,理应由圣女殿下亲自出马,还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
弥额尔反驳道:
“可是根据我们最近了解到的情况,与一直以来的说法有很多出入,就连前任圣女的死因,也和你的说法大相径庭!”
玛门不屑道:
“你们了解到的情况?你们又能了解到什么?我是那场事件的亲历者,难道还不如你们?”
弥额尔不甘心道:
“其一,对于九域沈家当年操控物资的事情,我们已经悄悄走访过多位当年在任的官员,实际证明当年沈家的商业资产大多已被巴尔军方把持,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操控物价;
其二,当年动乱中的受害者,大多是九域侨民,而并非加德勒人,反而施暴者更多是被军方引导的加德勒人,这一点,我们查找大量当时外媒的报道就已知晓;
前三,我们查找当年加德勒的经济报道……”
没等弥额尔说完,玛门不耐烦道:
“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些又不是我说的,我和这丫头也算师出同门,当年荷灯师傅和古莲师叔不也都是这样教导的么,当时教会里对沈家的恶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弥额尔多大本事,竟然想替他们翻案?”
略显年迈的拉斐尔喃喃道:
“可是据我所知,当初前任圣女与教会上层多有意见不合,最后还嫁给了一位九域侨民,两人一度离开教会、离开加德勒,前往九域生活,如果真如之前的说法,圣女又如何会这么做”
玛门不耐烦道:
“总之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九域沈家的判决定论,也是从荷灯师傅在世时就已明确的!”
弥额尔说道: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前任圣女之死!按你的说法,是九域勾结王室杀害了她,可这一直是你单方面的说辞,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了,现在细想起来,那些说辞的漏洞也不小!”
玛门突然眼神凌厉的盯着弥额尔低沉道: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