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曼笑得正欢,头上的雨伞却突然挪开了,
姜曼一愣,只见牛山举着伞转身走了,
保安大叔从岗亭里探出头热情的叮嘱:
“下次要早点来啊,对女朋友好一点!”
牛山轻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举着伞往前走,
姜曼一愣过后,拎着高跟鞋,光脚冒雨跟过去,
“怎么?生气了?”
姜曼跟在身后追问,
见牛山不说话,只顾打着伞大步往前走,姜曼小跑着跟在后面埋怨道:
“你等等我呀”
雨点噼噼啪啪击打着伞面,
牛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瞪着她:
“大半夜,下着雨,很好玩么?”
浑身早已湿透的姜曼站在他面前,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嬉笑道:
“看你着急的来救我,挺好玩的呀”
牛山正要发作,一道闪电划过,随即撕裂般的雷鸣响起,
只见姜曼缩着肩膀、眯起眼睛等待雷声过去,随后又是一脸嬉笑,
她在笑容掩饰下,浑身都微微发抖,
初春深夜的大雨,牛山一身厚实的衣着都感到丝丝寒意,
更何况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礼服,雪白的肩膀都露在外面,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脖子上、肩膀上……
牛山咽下一口气,把伞递给她,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姜曼嬉笑着,一手将伞举在牛山的头顶,另一手捏着身上外套的领口,
两人并肩靠在伞下朝停车场走去……
红色玛莎拉蒂的引擎轰然发动,
车里暖气拂面而来,姜曼坐在副驾驶上哆嗦一下,将外套脱下扔在后座,抽出车上的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
牛山静静的坐在驾驶位上,郁闷的看着前方不说话,
一旁的姜曼简单擦了擦脸,又干脆褪下礼服的肩带,半裸着上身,坐在那擦拭身上的雨水。
牛山不经意间一转头,便看见雪白的一片——她傲人的上围在单薄文胸的包裹下呼之欲出!
牛山连忙转过头再次看向前方,随口问: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姜曼捋一下雨水打湿的长发,一边用纸巾擦拭,一边娇声埋怨道:
“明明能来,干嘛非要让我等到现在?凌晨半夜把我一个女孩子独自扔在这里,知道多危险么?”
牛山不耐烦的扶着方向盘问:
“到底要去哪!”
姜曼仍不回他,反而捋着头发突然惊讶的看着牛山道:
“我、我知道了!”
牛山皱起眉头看她一眼,连忙又挪回目光,没好气的问:
“你知道什么了?”
“恰逢这样的雨夜,你故意把我扔在这,让时间和大雨折磨我、摧残我的心智,直到我濒临崩溃、心灵绝望之时,你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前来拯救我,让我不得不臣服于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好过分!”
牛山听着她自以为是的说辞,直气得牙根痒痒,却又碍于她此时半裸着上身无法直视她,
本来大半夜被吵醒就一肚子闷气,又被折腾这么一番,牛山越发恼怒,可他正要发火,却又听姜曼紧张道:
“冷酷霸道的总裁,马上要用无情的言语,羞辱他可怜的女朋友了!”
牛山已经顶到喉咙的怒气被她一句话卡住,
正要开口骂人的他,却像是突然被人塞了一嘴粘豆包,愣是骂不出一个字来!
一声低沉的雷鸣划过漆黑的夜空,
姜曼缩在副驾驶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跳动的看着牛山,声音颤抖的嘀咕着:
“总裁的雷霆之怒,他的女朋友像个可怜的小女孩,弱小又无助,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欺凌!”
牛山恍忽然感觉自己尴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脑海中也瞬间划过一个流行词:抖M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癖?
牛山一阵头大,先是遭遇桃桃的人格分离,现在又来个抖M,就没个正常人了么?
狭小的车内,潮湿的空气中含混着姜曼身上特有的气息,
牛山两手伏在方向盘上正郁闷,一旁的姜曼还在念念有词:
“冷酷无情的牛山,正在思量着什么?在这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的深夜里,该用怎样非人的手段和言语,来虐待他可怜的女朋友么?”
牛山一阵无语中,不顾她半裸着上身,转头冷冷的盯着她,
姜曼一双大眼睛微微闪动,白皙的小手捂着同样雪白的胸口,缩在门边声音颤声质问: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牛山盯着她低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