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想要杀死你?”容慕枫语气有些焦急:“查封你的嫁妆是为了避嫌,不给你留后患,不让你去外边做事,是不想让你抛头露脸,你好歹也是侯府大小姐——”
“将军——”她低声道:“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你不过是想要报复我对你的漠视——”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仿佛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个笑话:“你不过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她摇头:“将军,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不依附于谁的喜恶,也不——苦苦等待不在意我的人——”
“我说过,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他坐到了她的面前,语气软和了些:“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好好地留在这里,才能活下去。”
她摇头道:“我还有我自己——”
他眼神一冷,用没有受伤的手扯住了她的手臂:“我呢?你你究竟以为我是谁,你究竟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这句话,他想问她很久了。
她眼神一动,长长的睫毛动了一动,含起了眼泪:“以前我敬仰你,你是我心目中意气风发的将军。现在我依然尊敬你,但已经不再仰视,因为我心中有了我自己。”
容慕枫看着她湿润的眼眸,被里头的坚韧和柔情狠狠地往心头一撞,突然将手将她朝怀中一拉,狠狠地吻上了她丰润的唇。
她一惊,想要推开他,却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痛呼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唇上愈发地用力。
她被他侵入了口中,唇齿之间的纠缠激烈得仿若是在拉扯,在争斗。
她的心头,起了激动的涟漪,一圈圈地随着身心在荡漾。她多少次,在梦中期待过他的吻——
可现在,她却不想再沉沦,她推动着他的胸口,他放开了她,俩人一起大喘气。
“夏润心——”他呼唤了一句,低头将头抵住她的额头:“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嫁给我又甩了我——”
她眼中的泪掉了下来:“你别这样,不要在我决定了放手时,又要我回来——”
他语气低沉了起来,语气魅惑了起来:“留下,让我照顾你——”
她眼神迷离了一瞬,却又坚定起来:“不,我要离开,求你,放我走——”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头起了痛楚,她不敢留下,她不敢赌,她也不愿意再将喜怒建立在他的喜怒之上。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如果她再回来,他总有一天,又会发腻,又会像以前一样。
他觉得自己已经将姿态放得那么低,她还这个模样,属实是不知好歹,怒气又起了:“夏润心,你看看这个世上,哪个女子是靠自己的?”
她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却还是倔强地道:“别的女人她不知道,但她想要靠自己——”
“你还不是要装作男子才能找到事做——”他冷笑着嗤笑:“天底下的事情都是男人做的。”
她也沉下了声色:“若不是你截断了我的路,我无须这样——”
他看着她,她眼中的倔强让他愤怒,也让他生出了一抹不同的情愫,他转头去看窗外的梅花,心中忐忑了起来——
她就像外边的红梅,他就像铺天盖地的雪,无论雪下得多大,红梅依然傲然地挺立着。
他已经无法控制她了——
但他,真的不想放她走,一想到听鹤坞中没有她,他就会感到无边的孤寂。
他放开了她,站起来,低头用冷冷的声音道:“我告诉过你,礼部的和离书我已经拿回来了,你如今还是他的妻子,不可能离开——”
她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眼眸含着怒气。
他哼了一声:“如果你再想死,我保证,那个药铺的人会死得比你早——”
她更加愤怒了,失去了往常的安静,站起来怒道:“你无耻——”
他冷漠地笑了一笑,转身回了塌上躺下,悠哉地道:“你尽可以试试——”
夏润心咬住了唇,转开了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流下。
容老夫人听到了容慕枫将那个女人带回府的时候,气得将手中的汤勺扔在了丫鬟捧着的盘子中,怒气冲冲地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么多的世家小姐不选,非要选这么一个败家的女人——”
“老夫人别生气,少爷只是一时气不过,待他转过神来,会将那个女人赶出去的——”身旁的嫲嫲赶紧劝说:“他这么几年都厌恶她,又怎会在短短时间中转变心意。”
“真是不气死我他不甘心,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非要和这个罪臣之女搅在一块儿——”老夫人伸手抚着额头,烦恼地道:“若是真又迎回她,以后一有点儿不是,难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她抬头,苍老而沧桑的眼睛中划过了一抹狠光:“除非我死,否则这个女人不许留下来。”
夜幕降临之后,天气更加地寒冷,外边的风声渐渐紧了,丫鬟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