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名知的家在嘉善,从上海虹桥站出发高铁20多分钟就能到,徐向渠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眼前的景物不断的往后移,大城市的高楼越往后楼越小地越是开阔,9月初天气还是热的,偶尔还能看到窗外地里有穿着短袖耕作的农民,其实有时候乡村也不错,动车上的时速不断上升,达到了300公里每小时。“前方到站嘉善南站”动车的播音提醒了到站,钱名知拍了拍徐向渠的腿,示意她整理一下东西。
两人从高铁站下来直接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嘉善的出租车起步费要比上海便宜,钱名知报了地址出租车很快就到了乡下的集中小区,这里的小区多半是拆迁房,外观是米黄色的涂料,因为时间、风雨加上拆迁小区的用料比较便宜,外观的白色涂料掉落了不少显得灰秃秃的,每栋楼下面都有一个车库,但是基本都不停车,车横七竖八的停在外头的场上有几辆直接停在小区的内部道路上,车库外有几个老年人坐在藤椅上摇着蒲扇,眯着眼睛半睡不睡。
“向渠,我们到了”钱名知拉着徐向渠的手,停在了一处车库面前,车库里放了三张桌子,声音很大,“你怎么出这张牌啊”“刚才那副牌你应该先出大怪!”“胡了,胡了”······原来车库被改做了棋牌室,里面男男女女都有,基本上是中年男性为主,地上的烟头还冒着烟,几个男人光着膀子,背上发着汗。
“向渠,你等一下”钱名知进了车库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吊着烟看,似乎是熟人,“这不是名知么?怎么回来了?”。
“老张伯伯,我妈呢?”
“你妈去搬水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男子继续看着牌面。
“哦,好的”
“名知啊,你不是在上海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其他打牌的人也顺嘴搭了一句。
“有点事情”钱名知也没有具体说,有些问题人家也是顺嘴的事情。
“门口的是你男朋友?”老张伯伯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是做的位子反光,开口就来。
“我室友,什么男朋友啊”钱名知摇了摇头。
“哦哦,我以为你男朋友呢”老张伯伯哈哈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那个被叫老张伯伯的人被人喊着上桌也没有再搭理钱名知。
钱名知还在里面,徐向渠转身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中年女人,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人,她一个人显得尤为突出,远处而来的中年女人是一个微胖的人,她身上扛着蓝色的桶装水,显得有一些吃力,徐向渠看见她身穿黑色短袖,因为有些微胖短袖有些向上提,露出一小节白色的肚子,她慢慢地走到小区行道边,慢慢探身下去,用两手攀着蓝色桶面,身子往上拱了拱,继续往前,徐向渠看到中年女人往她们这来,想着眼前人约莫就是钱名知的母亲,于是徐向渠背包都没放下就去帮忙。
“小姑娘,没事,一点点路喽”中年女人甩了半长不短的头发笑着说道。
“妈”钱名知出来,中年女人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光,连眼睛都发亮了。
“名知,你这么早就到了啊,中饭吃了么?”女人将蓝色的水桶放下,先去拉钱名知的手。
“吃了,我们吃好了回的”钱名知将徐向渠拉到身边,中年女人看着徐向渠笑着也拉着她,“小姑娘往里面去,我先去装水,一会儿上楼哦”徐向渠看着钱名知的母亲进了车库将里面的饮水机换了水桶,又招呼了打牌的人几声,于是拉了拉衣服挥手让她们上楼。
钱名知的家就在这栋楼的三楼,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小姑娘快沙发上坐,阿姨给你切个西瓜”。钱名知的母亲帮徐向渠把背包取下来,拉着她坐到沙发上。钱名知的母亲很热情,和钱名知的感觉很像,也难怪名知也是那么开朗健谈。
“阿姨,没事,不忙,你也休息一下”徐向渠还是有些拘束。
“我没事,对了名知,你帮你朋友把包放进房间啊”钱名有些虚虚的责怪。
“哦,好”钱名知拎着两只包放在房间里,徐向渠打探了一下四周,房子不大却挺干净。
“热了吧,阿姨把空调开开”中年女人将空调打开,顺带去厨房切西瓜。钱名知出来后一屁股坐在徐向渠边上,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名知,怎么躺着了,快起来,吃西瓜了”中年女人瞥了一眼徐向渠腿上的钱名知,示意徐向渠拿西瓜吃。
“谢谢阿姨”徐向渠微微一笑。
“你们晚上吃点什么,我一会儿去菜场买”钱母对徐向渠说话刻意的放低了声调。
“妈你买点夫妻肺片吧,要阿织熟食店的”钱名知抓了一块西瓜就往嘴里塞,徐向渠拿了一片小口的吃着。
“好的,好的,小姑娘有什么喜欢的菜么?”钱母又把话题给到了徐向渠。
“阿姨,我都可以的”徐向渠柔柔一笑。
“行,我一会儿看着买,对了名知,你一会儿帮我看一下棋牌室”。
“好哦”钱名知继续吃着西瓜连黑色的西瓜子粘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