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少关?”楚商远问,想她闯过的关数应该比他多,毕竟她先玩的,他今天没时间追,改天有空再玩。
南姝冷哼一声,转身用被子盖住了头,一眼都不想看他,什么人啊这是。
楚商远揭开她的被角:“今天还有最后一瓶点滴没输完,输完再睡吧。”
他这么坐着俯身看她,五官清朗,而南姝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得好看,额头有肿包,脸上身上都是伤,她的身体都是伤痛,也很疲倦,但却一直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中,根本无法真正休息。
楚商远俯身看她,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呼吸都快要缠绕在一起,南姝别过脸。
楚商远也清清嗓子:“我有事需要出去,我让你助理进来照顾你。”
“嗯。”南姝只想让他快点离开病房,快一天一夜,和一个男人共处一个空间,让她难受。
楚商远一出病房,温柔的表情转瞬变为严肃,和从明并肩往住院部楼下走,从明汇报:“何总被带走,只是例行调查,问题不大。怕只怕同行借此大做文章,抨击机场指挥系统的安全性,还有我们董事会的股东借题发挥。”
刚开完的年底董事会,几位股东关于明年规划的几个新提议,都被楚商远毫不留情当场拒绝,心里颇多不满。
好几个股东是老楚先生时期就在中盈的。楚家出事时,楚商远尚年少,老楚先生好几年无心工作,当时中盈全靠这几位老股东支撑着走过困难的时期。
楚商远平日对他们很敬重,哪怕到现在他独揽大权了,每个月也会固定安排出时间陪他们喝茶,下棋,打高尔夫或者出海钓鱼,上山吃斋。
这是生活上,他姿态摆得低,但在集团业务上,意见和他相佐,他便没有情面可讲。
这几位股东心里憋着闷气,想当初,他刚接管老楚先生的位置时,他们几位看他通情达理,都尽心尽力辅佐他,哪知养的是一匹狼,这十年,他羽翼渐丰,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安排在集团的人,早已替换成了楚商远自己的人。
两人乘梯到住院部的一层,从明汇报完,楚商远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表态。
从明欲言又止,楚商远道:“还有什么事,说吧。”
从明:“关于南小姐,检察院那边刚才也打过电话,想来跟她了解几个问题。”
楚商远:“你去安排,等她病养好了。”
从明点头:“我会照办。只是南小姐的身份敏感,公众知名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您现在如果和她走得太近,加上中盈在机场业务上一直和秦季延有合作。”
从明点到为止,这两件事一叠加,关系复杂,不仅是楚商远个人受影响,中盈也会受影响,所以从明不得不提醒。
楚商远没说话,从明能想到,他当然早想到。
他们继续往外走,这时,两人的脚步都停了,见门口站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楚商远的目光沉了沉,从明已经走向一旁的保安,说了几句话。
保安马上带着另外两名保安朝那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去。
那个女人是徐丽,她听到风声,便早早来医院守着了,可惜打南姝的电话一直没接,打她助理的电话,只说没事便也挂了。这家私立医院戒备森严,她根本进不去。
她一筹莫展,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两个高大的男人,以她识男人的经验,这两个男人一看就身份不凡,尤其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这样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往往比较好说话,也最嫌麻烦,只要她脸皮足够厚,上前请人家帮忙,大多数男人都会吩咐保安或者前台接待一下,有他们一句话,她就好周旋。
但还没等她开口,那几个保安过来,直接把她“请”出了住院部,而那两个男人头也不回地朝外边的车子走去。
楚商远为了调查的事,请了人到澜月湖吃饭,
从明的担忧不无道理,他虽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何部长马上到,这次秦季延的案子,他主要负责。”
何部长为人正派,出了名的公正不阿,楚商远之前和他也打过交道,是个古板又严肃的人。
这次赴约,是楚商远承诺会配合他对秦季延的事件进行调查。秦季延虽然倒下了,但是他的党羽,牵连的上下游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何部长到了之后,从明递上了一份资料,“这是我们和中港秦总合作的所有资料。”
得益于楚商远之前为了为难秦季延,而让公司反反复复审核资质,每一步的流程,都是严格执行,合法合规。
楚商远镜片后的双眼沉静,从容,慢条斯理喝着茶,看何部长翻阅那些资料,自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坦荡和自信。
从明瞬间明白,他当初为难秦季延时,不单单是为了为难而为难,而是已想到会有这一天,一举两得。
等何部长看完,楚商远才开口:“中盈集团负责机场最重要的指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