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克 制,压 抑,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忍耐后的爆发,隔着视频的蓝柚,看他的眼是红的,头发和身上的水滴,大约因为过高的体温,而蒸腾着稀薄的雾气。
她慌乱又心跳加快,她见过他这副样子,是在那三分之一的夜,他心疼她说等下次时的样子,也在度假村的那夜见过,不,现在,比那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拓刚才甩开姚婉灵进了浴室后,冲了许久的凉水澡,却无济于事,脑海里从前和蓝柚在一起的画面,被无限地扩大,痛得他几乎思考不了别的,等察觉,已经拨通了这个视频,她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因准备午睡,穿了一件早春的吊 带睡衣。
他说:“柚柚,帮我。”
声音那么低,又那么的无法克制。
视频这边的蓝柚,被他带到情境之中.
....!
梁拓的药效过去大半,身体可以控制自如之后,从浴室里出来,脸上皆是狠戾的表情,他所有温柔爱意只给另一个女人,哪怕要天上星辰或日月,他也想法去拿。但对别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姚婉灵惊惧地看着他,她的喉咙被他单手掐着,双脚离地,几乎要窒息,他的厌恶就写在脸上,写在他要杀了她的眼里。
姚婉灵甚至能听到自己喉咙似被折断的声音,以及发出的呼鸣的声音。
她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头发湿漉漉的,即使他现在在杀她,在要她的命,可她依然觉得他整个人都充满了诱 惑。
她根本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陷得那么深,她痛恨康成贤,不耻他的种种作为,但今天,她答应到这间房,全是被逼迫吗?
她知道不是的,她有欲念,有妄想,她从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爱得完全没了自己,没了自尊。
如果真的死在他的手里,她也愿意。
而梁拓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杀她,在她濒临死亡,无法呼吸时,狠戾地甩开了她,她被甩到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也剧痛,从嗓子,蔓延至全身。
梁拓居高临下,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尖抵着她脖颈的脉搏:“今天的事,你但凡往外说半个字...。”他刀尖往里按了一点,一丝的刺痛,狠戾的,再往里一点,刺破动脉,血会喷涌而出,威胁十足。
姚婉灵当然知道,她似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她不是不要自尊的人,她自己的价值观并不允许她做出今晚的事。
可人有时冲动,有时欲 望驱使,等冷静时,方知后悔,在梁拓进浴室后,她已穿好自己的衣服。
她的嗓子灼痛,声音似喉鸣,“我有康成贤的犯罪证据。”
康成贤把她弄到合规部,把她和她母亲当他忠诚的狗,从不把她当人看,她当然给自己留了后路。
在中港,之前有高博和他抗衡,他很克制和收敛,但高博出事后,他在中港一手遮天,都是他的党羽,渐渐露出真面目。
“孟贺忠是他真正的后台。”(改了一个名字)
姚婉灵把这些消息透露,是表明了想和梁拓在一条道上。她之前并不确定梁拓和康成贤到底是合作关系,还是敌对关系。
但是,以此刻梁拓对她的态度,他应该是痛恨康成贤对他的设计,这样一个男人,有人敢这么设计他,怎么可能不回过去?
所以她才弃暗投明。
梁拓收回手中的刀,让她滚,对她提供的消息并不感兴趣。
对于这一夜,在康成贤问起时,姚婉灵并没有否认,一是不想被康成贤再骂,二是梁拓似乎也没否认,有点随了康成贤意愿的意思,再出现在中港时,一如既往,那夜里如修罗的气场不见踪迹。
这个男人的隐忍,远超过她的想象。
康成贤:“让你拍的照片和视频呢?”
姚婉灵:“被他发现,删了。”
他在浴室一个多小时,她并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但她大概知道他在自行解决,她想起,依然会脸红心跳。
她和康成贤都不知,梁拓是一个看着哥嫂惨死,没有掉一滴眼泪,冷静处理后事,冷静打理梁家产业的人。但害他哥嫂的人,最终也都落得凄惨的下场,无人能逃脱。
他绝不是一个被情绪支配着走的人。
所以在康成贤看来,梁拓现在的态度,便是和他心照不宣,男人间的事,无需说太多。就像他年轻时出去应酬,乙方往他房间送女人,他睡了,无需多言,心照不宣,肯定把人的事办妥当了。
他见过意志最坚定的人,当属孟贺忠,但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年轻时就搞大一个20岁女大学生的肚子,当时把孟家闹翻了天,用了很多手段才平息。
康成贤自认对男人的劣根性了如指掌,谁也逃不开。
另外他签了任命书,集团的流程很快就走完,梁拓也正式进入中港的董事会,他们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所以对梁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