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昏天暗地,甚至把中午吃的留在胃里的残渣都吐了干净,这才终于好了一些,连着头疼也好了一些。
旁边霍北峥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杯水,她不接,转身往外走,她有手有脚,自己会倒。
霍北峥却强势把她揽住,用纸擦她的嘴,逼着她用他端的水漱口,岑珥被迫含了一口水,鼓着腮,吐进旁边的水池里,如此反复了数次,她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反抗:“霍北峥,你在闹什么别扭,有事说事。”
却被霍北峥拦腰拎起,径直往楼上卧房走。
岑珥知道他要干什么,拼命挣扎,她今天没心情,更没有体力,但霍北峥疯了一样,前几日的温柔不复存在,几乎是粗’暴地撕’扯,直到岑珥哭着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卧室,他才蓦然停止,双目赤红,神情冷漠,“岑珥,我再惯着你,也别挑战我底线。我舍不得对你下手,但你可以先问问他受不受得起。”
岑珥终于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却瞬间失去了任何解释的意愿,她浑身冰凉躺着,感受着身上缓慢流动的血液,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我谈过恋爱就是原罪,是耻辱,我该守身如玉,该冰清玉洁,该感恩戴德等待你的关顾。霍北峥,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的所有物。”
但霍北峥早已经甩门而走,没听到她说的话。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
长夜对岑珥来说太难熬。
之后两人,虽都在家,但又形同陌路。
王姨也没有被辞退,因为第二天一早,她哭哭啼啼倾诉自己的不易和自己的忠心,就差没有跪在岑珥的面前。
岑珥面无表情听着,失去霍家的工作,并不会找不到工作,只是找不到比霍家更好的而已。
她没有强势要把王姨辞退,不是心软,也不是无能,她只是麻木了,提不起劲儿处理任何事情,看什么都觉得无所谓,无关紧要。
但这次王姨也确实长了教训,她虽是易秋白的人,但如果岑珥要辞退她,易秋白这样的聪明人绝不会因为一个佣人而让岑珥不高兴。
所以之后,王姨才真正把岑珥当成这个家的主人看,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徐西漾约过岑珥几次,都被岑珥找理由推脱了,她觉得治不治也就那样吧,无所谓好不好。
她唯一能集中一点精力做的就是工作上的事,主要是像薛雪这样跟着她的员工,她得对她们负责。
交通路网优化的项目,很顺利签了下来,去签约的那天,岑珥化了妆,穿了职业装,内心越是消沉麻木,在外的形象,越是气场全开,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女强人,她学会了伪装。
在签约合同上龙飞凤舞签上她的名字,和客户方的领导握手拍照,笑意盈盈看着镜头,甚至和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说好,晚上去聚餐庆功,在公司干劲十足。
签约完出来,在那个水泥地的小广场上,她看到了陈旭,陈旭看着她,显然是来找她的。
“你们先回公司,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她对薛雪和项目经理说。
待四周只有她和陈旭时,她才开口问:“有事吗?”
陈旭看着岑珥,想起曾经种种,开口道:“曾经我以为,管你是什么富家小姐还是天皇老子,你只是会为我饭卡充钱的好朋友而已,我以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岑珥死水一样的心因他的话,有了一点点涟漪,想起那块他千里迢迢亲自背到帝城的梨花木,想起因此被父亲扣了一个月生活费整天赖着她讨饭吃的日子,她的眼底有一丝热意,那是很鲜活的,活生生的她。
然而她依然什么也没表露,只是再次问:“找我什么事?”
很是冷漠。
陈旭:“你知道这个交通网的项目对我和黎重多重要吗?”
岑珥冷哼:“以你们公司的实力,还有能力做这个项目吗?”
陈旭:“你真够冷血的,我们的公司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你心里没数吗?而且这次的项目,不是客户没给我们机会,而是黎重放弃了,因为你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他主动放弃的。”
岑珥无动于衷:“你们公司要倒闭了怪我,你们自己要放弃这个项目也怪我,什么时候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陈旭看出岑珥的冷淡,便不再绕弯子,直接说了今天来的目的:“我和黎重已经把公司清算,我自己出来单干了,这个交通网的项目,他也不再参与,但是我会继续争取。岑珥,我不求你帮我,但求你和你先生,不要从中阻拦,这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
他和黎重的公司,黎重是法人,无论银行的贷款还是欠的供应商的钱,都由黎重一人承担,黎重把他摘的干干净净。
黎重主动退出是真,但是规划部的人突然拒绝见他也是真。
岑珥:“你凭本事争取,我和我先生没那么大的能力。”
岑珥否认,无论霍北峥做了什么,但在陈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