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高高在上,她该骄傲无比,而不该是现在的模样。
他疯,岑珥也疯。
当她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时,她放弃了反抗,仰.身主动攀住他,啃’咬他,比他还疯。
关键时刻,霍北峥蓦然停手,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理智回归,他第一次感受到痛,要也痛,不要也痛,他扯开她,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她,一字一字说,“岑珥,你记住,你是岑珥。”
岑珥这个词,在他心里有着明艳的色彩,她不该出现在这样破旧的小房子里,更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而神伤,这不该是她的样子。
那一夜,他独自开车在三环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那一夜,岑珥在散乱的衣服上,躺了一夜,冰凉的地板让她冷静,也让她坚强。
她不想嫁给霍北峥,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努力过。
她寻求岑宴深的帮助时,岑宴深问她,是否舍得放弃富家千金的身份,放弃现有的一切,和穷小子远走高飞?
岑宴深那时也深陷于情感和事业的选择之中,他大约想从她这听到选择爱情的话,他说,如果她选择远走高飞,他可以帮她。
但她选择了岑家千金小姐的身份。
这在岑宴深的意料之中,他说,“因为你也流着岑家人的血,放弃不了这个身份。”
他还说:“认命吧,霍北峥是你最好的归属。”
其实,岑宴深那时还差一句最重要的话没说,想要自由或者爱,你必须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她很久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嫁给霍北峥时,便已经认命,把自己当成了一件交易的商品,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岑家,或者霍家,对她都是明码标价。
商品没有生命,更没有话语权,而且,她深知,对于霍家而言,她这件商品是典型的亏本买卖。
好在霍家父母都是极有涵养的人,对她不满意,但从未当面给过难堪。
新婚第一天,霍北峥就带她住进了一栋独栋别墅,于这一点上,她很感激他,免去了她和霍家长辈相处的尴尬。
但霍北峥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她的交友情况,她的兴趣爱好,甚至她的衣食住行,他每天都要过问,都要了解清楚。
他大约是把她当成他们航空公司的员工那样量化来管理。
但员工尚且有上班下班之分,她没有。
尤其他还有着旺盛的性.慾,似乎无时无刻,只要有机会,他就要做一场。
有时早晨,他明明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只是让她帮忙系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时,他会突然就心.血来.潮,拦.腰把她抱起往楼上走。
有时中午,他临时有事回家,若没有急需处理的工作,会忽然来兴.致。
晚上更不必说,他常带她在家庭影院看电影,但看不过三分钟。偶尔带她去户外山顶,说是看夜景,但实际...。
她记得签婚前协议时,他特意把夫妻.生活这一条加在条款里,他说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而岑珥也明白,她除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可提供给他的。
她的身.体和她的精神,都在日渐枯萎。
那栋别墅的顶层,有一间三百多平米的雕塑室,是霍北峥特意为她留的,也是这偌大的别墅里,她唯一的私人空间。
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那个雕塑室里坐着,但霍北峥不知道,她已经雕塑不出任何东西,每一件经她出手的作品,都如她这个人,暮气沉沉,没有生命力。
她每天坐在那,只是发呆,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
梁正怡来找她,“董事会拒绝霍北峥代为行使我们的股权,岑宴深认命你来负责我们之前的业务。”
岑珥沉寂许久的心,忽然微跳:“我?”
“我没有任何经验。”
她本能地拒绝,他们家的业务在集团,早被架空,岑顺行名下的交通业务,都是岑宴深的人在负责,别说她没有任何经验,即便经验丰富的人,想拿回这些业务,也斗不过岑宴深的人。
梁正怡:“我们当然知道你没有经验,岑宴深这么做的目的,正是因为知道你没经验,好控制。”岑珥:“你们同意这个方案的目的,不也正是因为我好控制吗?”她如果真去集团担任这个位置,不过是岑顺行的傀儡而已。
梁正怡:“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霍北峥也同意你去。”
岑珥没有拒绝。
因为她想起在度假村,岑宴深第一次领着徐西漾,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他们认识的样子,眼里写着,“只有拥有话语权,才有资格制定游戏规则。”
拥有话语权,需强大,岑珥沉寂许久的心,感受到了微微的颤动。
“明天董事会,你要以董事的身份参加,好好准备,别丢人现眼。”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