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家人都已经睡着,她找了一片退烧药吃完,出了一身汗退烧了,才稍微好点,迷糊入睡时,脑海里闪过:果然,幸福是需要一点代价的,这就是那晚在游艇上放.肆的代价。
岑宴深在外地,深夜拉着当地分部的负责人开会,霍北峥也在。
岑宴深赶进度是因为牵挂着徐西漾,着急回逯城,霍北峥则是闲着也是闲着,孤家寡人,在哪都一样。明明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业务,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旁也在加班开会的许秘书道:“霍总,您累的话,先回去休息?”
许秘书是职责所在,这开会的内容,属于岑氏的业务,霍北峥一个外人参与不合适。
但霍北峥却坚持:“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许秘书见岑宴深没说什么,便也算了。
这个会,开到将近凌晨五点才结束,分部的几位负责人一个个面露苦色,都知道大老板拼,但也不是这么个拼法,这么熬,要出人命的。
而大老板和那霍总,真不是普通人,开了这一晚上的会,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有点褶皱之外,不见一点倦意。
两人风度翩翩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餐。
霍北峥陪岑宴深耗这一晚上,自然有他的目的,岑宴深喝着咖啡等他主动开口。
霍北峥:“HUO521是霍氏航空今年要上市的机型,不说前期上百亿的研发费用,单是一架飞机,造价在1亿美元。”
岑宴深知道他是翻旧账来了,“我说过,我承担损失。”
霍北峥:“冤有头债有主,岑青造成的结果,由他来承担,跟你无关。”
霍北峥说这话时,眼里有戾气,这飞机对他说来,不单纯是一架飞机,更承载着他的一份梦想,如今全都破碎了,不单是赔钱的问题。
岑宴深:“随你。”
两人多年好友,太有默契,岑宴深要做什么,霍北峥知道。霍北峥想要什么,岑宴深也知道。
霍北峥最近整个人不同以往的明朗,有些阴郁,说起岑青,有恼怒也有惋惜:“他还不如岑珥了解你,不然也走不到今天这地步。”
连岑珥都知道,岑宴深虽强势有野心且会布局,但他也有原则,只要不碰触他的底线,他不会随便动岑家人,尤其是大伯岑盛行一家。
岑宴深吃着酒店早餐,虽也是五星级大厨,但在家里吃惯了更健康的早餐,觉得有点腻,吃了一口扔下,从旁边拿起湿巾一边擦手,一边道:“他不是不了解我,他是比大伯有野心,不甘于我坐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不自量力。”霍北峥也没有胃口,只喝了点水。不是岑青没有能力,而是想和岑宴深争,便是不自量力了,没几个人能玩得过岑宴深。真正聪明的人,只会想借力岑宴深,而不是与他为敌。
岑宴深放下手中的湿巾,依然不紧不慢道:“我很公平,他如果有能力坐上我这个位置,我拱手相让,如果没有这能力...”
没这能力还惹事,他会扒他一层皮。
两人从餐厅出来,岑宴深要赶回逯城,霍北峥还有事,要留在当地,分开时,霍北峥道:“你想收拾岑青,必须加我一份。”
岑宴深这次来出差,目的是把岑青旗下的医疗业务全部收走。
见岑宴深没说话,他加了句:“给岑珥,还是你们岑家的,姓岑不姓霍。”
不管他和岑珥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还是愿意履行之前的承诺,为她保驾护航,帮她在岑家站稳脚。
岑宴深点头,忽又说到:“梁拓要下山,恐怕麻烦事不少,你近期如有时间,问问他有无需要帮忙。岑青这边,我处理,你别管。”
“行。”
梁拓在山里修身养性这几年,他要下山,周边不知多少暗涌等着他,不用岑宴深开口,霍北峥早和梁拓联系过。
他们这几人,平时走动不多,看似都无真情实意,但关键时刻,需要时,从不后退。
就如霍北峥飞机失联,生死不明,岑宴深可以为他舍弃自己最看重的事业、梁拓可以为他们动用很久不用的地下势力、楚商远不言不语迅速解决问题、霍北峥从飞机下来后,第一时间公关,保住了机场声誉。
无形中,四人默契的合作,形成一堵无坚不摧的壁垒,无人冲破。
这边,岑珥按时来诊所做心理咨询,徐西漾和她隔了两米远的距离,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约了别的时间吗?”
徐西漾早晨起来,虽不再嗓子疼鼻塞,但是感觉更严重了,低烧不退,本可以不来上班,但是之前提前预约了几个咨询,所以,她忍着难受,来诊所。
挨个给咨询者打电话,能改期的改期,不能改期的,她则电话里免费做咨询,尽心尽责。
见岑珥来,徐西漾怕传染给她,便找了口罩戴上,漆黑的双眸被烧得红红的。
岑珥道:“我二哥出差,你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