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一见他出来,马上走向他的床边,掀开被角让他上去躺着。
“我刚才上网搜索过了,你应该不是食物中毒,所以以休息观察为主,如果症状更严重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好。”所以她今晚不走了?
岑宴深不知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你先坐着别躺下,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不然明早起来,胃疼好了,头该疼了。”徐西漾小跑去浴室拿吹风机出来,用床头的插座给他吹头发。
她身上还有一点川菜馆的味,岑宴深却觉得不那么难闻,任由她跪在床边给他吹干头发。
距离太近,岑宴深浮想联翩,所以把脸往外仰了仰,拉开和她的距离。
徐西漾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正好也吹干了,便收了吹风机,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特别臭?”
误会了,以为岑宴深嫌弃。
岑宴深正想说不是,就见她从床上蹦回地上,“你先睡吧,我也先洗个澡。”
她是打算留下来照顾他一晚的,总不能就这么臭烘烘地在他旁边呆着。
岑宴深再次觉得呼吸发烫,但语气平静道:“睡衣在衣帽间。”
徐西漾转身进入旁边的衣帽间,才发现,那一整面柜子里,她之前放在这的衣服,全部都还在,包括那些睡衣和内’衣。
她定在衣柜前,看了半天,选不出一件,就,都太性’感了,而且每一件,都有一些相关的画面浮出来,让她的心缩了缩,以前真是...。
关系不一样,心境自然就不一样,连带着行为更不一样,最终没选任何睡衣,而是去另外一个衣柜,挑了一件T恤和长裤,并且没有在岑宴深卧室的浴室里洗,跑去旁边客房的浴室洗完,穿整齐了才回来。
“我晚上睡客房,门不关,你如果难受了叫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她回来见岑宴深的脸色已好了很多,便主动说了。
岑宴深看着她:“你就这么照顾病人?”
徐西漾到底是愧疚,自己是惹他生病的罪魁祸首,在明知他最近胃不好的情况下还带他下馆子,真真是脑子进水了,连好脾气的赵哥今天在车上都有怨言了。
“你睡吧,我不走。”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睡沙发也是一样的。
岑宴深没再说话。
室内陷入安静之中,“要关灯吗?”她问。
“嗯。”
徐西漾便把灯关了,只留一盏他床底下的小夜灯。
徐西漾一边留心他的动静,一边拿着手机悄悄回复蓝柚的信息,就在几分钟前,蓝柚发来信息,“姐妹,出来喝酒呀。”
徐西漾这一看,就知她今晚又失败了,正想安慰几句,梁拓要那么容易拿下,就不叫梁拓了。
安慰的话还没发出去,蓝柚一连串的骂声发过来:
“这厮是不是不行?”
“我一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站他面前,他无动于衷,不行就早说,姑奶奶不伺候他了。”
“而且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不碰我,他管我穿什么?我下回不仅露背,我还要露’胸,露大腿。”
叮叮叮的短信声响,徐西漾怕吵着岑宴深,急忙调成静音。
蓝柚一顿骂,骂完也就解气了,她气来得快,走得更快。这会儿才看到徐西漾夹在她的一片骂声中,回复说她今晚出不去。
“你在哪里呢?”
“我在照顾前男友呢。”她看了眼床上的岑宴深回复。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昏暗中,忽然传来岑宴深的声音:“要玩手机开着灯玩。”
徐西漾只好对蓝柚说:“回头联系你。别喝酒,赶紧回家。”
发完这句,她把手机锁屏放在沙发旁边。
没了手机的亮光,光线又暗了几度。
徐西漾问:“你睡了吗?”
“没有。”
“梁拓以前什么样?”梁家在逯城同样赫赫有名,但梁家又很神秘。一提逯城梁家,人人都知道,但若是细问梁家具体都有谁,谁掌门,却无人都说出一二。就是他们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一直是以梁家为主体出现,而没有具体的人物。
“有侠义。”岑宴深只给了这三个字。
但能从他口中得出这样的评价,已非常难得。
“缺点呢?”徐西漾问。
岑宴深思量片刻:“做事狠,算缺点吗?”
徐西漾笑:“有你狠?”
“不一样。”
徐西漾没再追问哪里不一样,因为狠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两人就着昏暗的光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徐西漾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
等第二天天亮时,发现自己睡在岑宴深的床上,紧紧靠在他的身上,把她吓一激灵,蹭地一下坐起来,看着旁边被她吵醒睁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