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的车已经开过来,正正停在她的面前,赵哥下车,开了车门,好像并不懂她和岑宴深现在的关系,还像以前那样,很自热且热心道: “岑总,徐小姐,请上车。”
他的车门开着,正对着徐西漾,如果是以前,徐西漾磨不开面子并直接上了。
但现在,她甚至没有犹豫,只是笑道:“谢谢赵哥,不用麻烦了,你送岑总吧。”
说完,往旁边站,朝岑宴深和许秘书说再见,然后大步朝路边走去拦车。
她虽主张分手后还是朋友,但真实发生之后,发现要做朋友很难,她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当朋友?未免太假。
她和蓝柚说起这事时,蓝柚这位“爱情导师”道:“这说明你还爱着他。”
徐西漾不否认:“是,所以不仅无法做朋友,还要远离。”
因为看到他会伤心难过,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
日子照常过,这世界真不是离了谁就无法活下去。
九月初,一家人陪徐淏辰去学校报道,在他学校门口,父母拉着徐淏辰拍照留念,徐西漾去旁边买水,回来时,见徐淏辰在帮一个女生拍照,女生五官周正,虽看着怯怯的,但在对着镜头拍照时,那双大眼睛格外明亮有神。
徐淏辰拍完,把手机递给女生之后回来找她们,说道:“很巧,刚才那个女生是我们同系的。”
徐西漾打趣他:“这么快就认识了?”
徐淏辰:“本来我们这一界招的学生就特别少,认识也正常。”
徐西漾又看了眼那个女生,穿着异常很朴素,手里拿着一个很旧的老式手机,刚才神采奕奕的双眼,此刻不知什么原因,有些失神,呆呆坐在那里。
因为穿得太朴素,远比同龄孩子差。
所以她随口对徐淏辰说:“既然是同学,第一天来就认识,说明有缘分,以后要相互帮忙哦。”
“知道。”徐淏辰答应着,就去陪父母拍照了。
他们在帝城陪徐淏辰报道完,又住了一天之后才回逯城。
一回来,徐西漾就被蒋逍叫到办公室。
蒋逍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吗?”徐西漾鲜少见他这副样子,急忙问。
“你之前负责治疗的刘益,关于他的所有病例都发给我看看。”
徐西漾不明所以:“他又犯病了?”
这很正常,有些心理问题就是会反反复复的,她一边问,一边取出刘益的病例档案给蒋逍。
蒋逍逐字逐句往下看,最后目光定在最后一次催眠的记录上,问道:“他在这次催眠中,亲眼见到他母亲杀了他父亲?”
“是的,这也是他心理问题的关键所在。”
蒋逍继续问:“如果咨询者涉及刑事案件,不在我们的保密协议里,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的,但这件事本身和刘益无关,他没有参与,只是一个旁观者。”也因此,徐西漾当时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如何治疗刘益的心理问题上,并且也引导他去主动报案。
这是一个伦理问题,她作为心理医生,选择报警或者不报警,都是可以的。
蒋逍依然面色凝重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和刘益一块被起诉了吗?”
“被起诉?”
“是的,刚收到的通知。”
徐西漾不解:“因为我没有选择报警?”
“刘益他前妻的尸骸找到了,刘益和他母亲是重大嫌疑人。”
徐西漾心一颤,“刘益?不可能,我之前给他催眠时,可以确定他与他前妻的失踪无关。”
蒋逍:“这正是问题所在,第一,你知道刘益他母亲杀了他父亲,你知情不报,当然,这个决定从你职业角度讲,无可厚非,但给警方留下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第二,在你作为警方特聘顾问时,给警方提供了一份与事实相佐的报告,警方怀疑你包庇罪犯。”
“相佐的报告?你的意思是,警方找到刘益杀害他前妻的证据?我当时催眠的结果是假的?”徐西漾觉得不可思议,她对自己的专业很有信心,刘益在催眠时说最后一次见她前妻是在民政局,那就一定是在民政局。
蒋逍:“西漾,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吗?你现在被起诉,要应对官司。如果你赢了,你证明自己并不知情,那么说明你的专业能力不行,你催眠得出的刘益无罪的答案是错误的;如果你输了,那么你就是包庇罪,给甲方提供假的证据。”
无论输赢,对她来说都是致命打击,一个打击的是她的事业,一个打击的是她的人生,按目前起诉她的是,她给警方提供假证据包庇犯罪嫌疑人。
徐西漾意识到这点,脸色变白:“理由呢?我有什么动机要帮刘益提供假证据骗警方?”
蒋逍:“我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我相信你。你把对刘益做催眠治疗的所有视频和录音都发给我,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