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死死的咬着唇,流出的眼泪,把脸上的涂的药都沾湿了。
慕容玄没有过女人,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双手不自在的交叠,眉心紧蹙浑身戾气毫不掩饰的将她笼罩。
叫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起了杀心似的。
殊不知,一向镇定自若的男人,这会儿心里满满的茫然。
......女人哭该怎么办?
慕容玄想了半天,决定伸手去拍拍她的背,就听沈惜月忽然痛苦至极地说了句梦话:“......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声音又可怜又无助,叫人听了,只觉得心都跟着发疼。
慕容玄忽然间像是被打通关窍一样,顷刻间就明白了,她先前说的后悔,是在后悔什么。
他叹了口气,挨着她躺在床上,伸手将沈惜月搂进怀里,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不烫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慕容玄抱着沈惜月,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像个喂孩子吃奶的奶娘,实在是有点变态。
于是干脆就只是抱着她:“……怎么会是你害的?夺嫡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曜王他不趁机来杀孤,难道还要他去庙里替孤求神拜佛?”
顿了顿他又说:“江浙赈灾对孤来讲是个不错的入朝契机,孤反倒应该谢你才对。”
但梦里的沈惜月哪能听见这些大道理,仍旧皱着眉心,满脸痛苦绝望。
慕容玄抬手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真蠢,真的。
他又想了半天总算是有了主意,学着小时候母后哄自己的样子,放柔了声音,夹着嗓子,小心翼翼说道:“月儿最乖了,不怪月儿的!”
这下沈惜月好像是听懂了。
眉心放缓,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那是她下意识的信任和依赖。
慕容玄:“......”
他什么也没做,就感觉胸膛上靠近了一团柔软,让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良久,慕容玄盯着沉沉睡去的沈惜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孤是个男人。”
他动了动那只抱着她的手,做贼似的往下滑了滑,搂住了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