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心痒了。
“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很重要?”阮沂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想了解清楚。
他刚要凑近将她啃个半点不剩,被她一手抵住,并给出一个“我在说正事”的表情。
“每个项目都很重要。大舵难掌,造一条小船容易,养一艘战舰很难。”每一个项目都事关员工与股东的利益,他不像凌孔会挣昧心钱,所以处境一直很艰难。
他只是没跟她提。
严格来说,她离开的四年里,他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他把凌孔丢下的“烂摊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那没关系,我老公这么厉害,一定会有更好的合作项目。”她环着他的颈,含笑的弯眸亮若辰星。
她什么时候都能在他心上,开垦出一片柔软之地。
那个地方,曾经是荒原,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
他专注地凝望着她,指尖穿过她乌黑的长发,在她耳后静默地蛰伏。
他明明已经得到过这个女人,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她的体贴,她的温柔,她的明媚……他通通想占有。
耳后的手掌一道劲下来!
他忍不住吮上她的蜜唇,如同螳螂捕猎蝇虫的瞬间,必须一击制胜,让猎物再无还手之力。
他主导着这种缠绵,吻得辗转难分,一心想把这份爱意诠释得更加直观,更加可感。
“别这样……医生说胎不稳……”阮沂自然知道他想“顺势而为”,可现实就摆在这里……
凌颀终是忍住了狠狠疼爱她的念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是他“自作孽”,把这段婚姻弄得“前有狼,后有虎”。
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怀三胎了!
“生了以后再对付你这个‘妖精’。”他勾住她的下巴,给她放了狠话。
阮沂瞬间羞红了脸。
凌总一言九鼎,她该担心以后下不来床了。
凌颀顾及老婆孩子的安全,甘愿委屈自己,深秋里洗了半个小时冷水澡,不可谓不伟大。
凌颀在浴室洗冷水澡期间,阮沂收到了韦钊发来的信息,对方已经从新加坡回到了中国,打算和阮沂约见一面。
阮沂这才想起“邮件”一事。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了“尘封万年”的邮箱,查收了韦钊发过来的所有工作报告。
她并非对工作内容感兴趣,“看”这件事本身,仅仅是出于对书写之人的尊重。
当她看到二级公司的合作项目名单时,她显然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飞翔……度假村?
妈呀!真的是飞翔度假村!
阮沂吓得险些摔了电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颗心怦怦直跳。
抢凌颀项目的“坏蛋”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片刻,凌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阮沂不晓得自己在心虚什么,当即合上了电脑。
这应该属于……公平的竞争关系。
凌颀敏锐的眼睛一眯:有猫腻。
她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偷人。
“我,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能生气。”她说得小心,刺探过他的情绪,没有在为方才“求而不得”的事而存怒。
“出轨了?”他皱起眉,横心一问。
“当然不是!”
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那是什么?”他好奇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飞翔度假村的项目,是‘环瑞地产’拿下的。”阮沂讪讪地说明,“那是‘Doctor Lee’的全资子公司……”
“Doctor Lee?”他竟一时想不起,这“如雷贯耳”的企业究竟所属何人,“谁的公司?”
“我……”阮沂谨慎地窥过他的表情,没有反应。
他以为她支吾半天没道出姓名。“我是问,‘Doctor Lee’是谁的公司?”
“我的公司!”阮沂没眼看了,直接捂住了脸,“我是法人!”
凌颀震惊的表情,绝对可以挂在墙上让人当油画欣赏。
这“瓜”够离谱。
阮沂把韦钊替自己打理公司的事“和盘托出”。
凌颀此时还没能把“韦钊”的名字与他曾经仰慕的前辈联系到一起。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该巴结一下阮董,求一个合作的机会?”凌颀“不怀好意”地挨近妻子,一手将她扣进了怀里。
臂弯中的那股温热让人意乱情迷。
“公司的事我不懂,你跟阿钊谈。”阮沂如同一只温驯的波斯猫,覆着柔软的皮毛,赖在他怀里倾听。
“阿钊?”他对这个亲近的叫法颇为不满,“叫得挺亲。”
“吃醋啦?”阮沂伸出“爪子”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