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颀和阮沂一早起来,各自收到了好友的信息——赵纤纤生了!生了个女儿!
凌颀高兴得跟自己当了爸爸似的,扶着阮沂的肩膀说:“帮我推掉所有工作,咱们今天去医院!”
阮沂一愕:他最近忙得团团转,竟是为了腾时间祝贺沈昌平得女!
这对兄弟是“真爱”无疑。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也是这副样子吗?”阮沂吃了沈昌平的醋,仰头“质问”。
凌颀苦笑了一下,眸中多少辛酸,想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阮沂见状,突然有个心酸的念头,他为她所做的,也许……远不止小邓说的那么多。“该不会,你当时在产房外面吧。”
“你猜。”凌颀故作轻松,把那些最沉重的思念,都化成了爱她的每一天。
氛围有些不妥。
说好了“重新开始”,她就不该再提起那些痛苦的过去。
阮沂呼了口气。
“不提了,去看看咱们干女儿像谁吧。”阮沂和赵纤纤早就说好了,这辈子要互为“干妈”的。
*
凌颀和阮沂没有回公司,而公司里的流言却像喷泉一样,止也止不住。
昨日阮沂匆匆赶到公司外面,从男人手里接过“礼物”,并回了礼。袁瑾欣一直偷偷摸摸地跟在她身后,想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由于来者不是穿制服的快递员,而是一个穿着西服的斯文男人,袁瑾欣误以为那是阮沂的“丈夫”,在他回程的时候堵住了他。
“你知道你老婆勾引她上司吗?”袁瑾欣一针见血地说。
“啊?”男人愣了半晌,随后笑了笑,“你认错人了吧,我老婆是全职太太,没工作很久了。”
袁瑾欣有些困惑。
“刚刚那个,给你东西那个,不是你老婆吗?”
男人扶了扶眼镜,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凌清妈妈?”
“她?凌清妈妈?”袁瑾欣震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整个公司都知道凌颀有个宝贝儿子,就叫凌清。阮沂若是凌清妈妈——管她有没有名分,她就已经是“正宫娘娘”了!
“你是说,阮沂是凌颀他儿子——凌清的妈妈?”她不死心,向男人再次确认。
重名也不一定。
“是啊,她是凌颀的太太,凌清的妈妈。”男人以现实给了她残酷的重击。
袁瑾欣踉跄了几步,眼里失了光彩。
怪不得那天她“勾引”凌颀,凌颀没有推开她,原来她是他的妻子……
阮秘书的马甲就是这样掉的。
袁瑾欣把这件事告诉了总裁办里几位要好的同事,然后阮沂的身份就失了控地传播开来了。
符先听闻这件事以后,没有一丝表情。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
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掠过焦躁与怀疑。
仅此而已。
*
凌颀和阮沂赶到了医院的新生儿大楼,在VIP间找到了赵纤纤。人家生个孩子没了半条命,理应虚弱乏力没血色,眼前这位“女神仙”可不一样,坐在床上“大快朵颐”,要不是穿着病号服,凌颀夫妇还以为她在夏威夷度假呢!
“宝贝,张嘴——”“座下童子”沈昌平被收得服服帖帖,跟换了个人似的,正在喂她喝甜粥。
凌颀推门一见,简直想拍下来留念。
这家伙遇上赵纤纤以后就像中了邪一样,他都有点快不认识他了。
阮沂进门看见沈昌平夫妇恩爱有加,如胶似漆,忍不住打趣赵纤纤:“瞧瞧,谁前些天哭着喊‘离婚’来着?”
“小沂,你来了!”赵纤纤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主动张开双臂。
阮沂随即抱了上去。
男士们不太理解女人之间的这种感情,看得皱眉。
赵纤纤拉着阮沂的手,嘤嘤地说:“小沂,生孩子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宝宝根本不像我。”
“我不也是‘重在参与’吗?你看明明哪个地方像我?”阮沂的安慰更像在诉苦。
凌颀怕引火烧身,把视线转向了沈昌平。
“闺女呢?”
“喏。”沈昌平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敞篷”箱子,一堆被子里藏着一个吮着手指的婴儿,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堆皱衣服。
“你们俩真的是……”顾着秀恩爱,不管女儿死活。
阮沂把软绵绵的干女儿抱了起来,温柔地哄着。瞧这眉眼精致得像微雕家的作品,一动一动的小嘴红扑扑的,比樱桃还要鲜嫩,这姑娘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儿。
“宝贝,你爸妈给你起名字没有?”阮沂心血来潮问。
“沈瑶。”
之所以同意取两个字的名字,是因为一些深厚的渊源,沈昌平更信任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