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连忙抽出凌清嘴里的布,解下他身上的绳子。
她要知道这是小少爷,就是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绑他呀!
“爸爸!”凌清像小猴子往父亲身上一蹿,凌颀精准地把他搂进了怀里。
“就爸爸接个客人的时间,你捣乱了两层楼,嗯?”凌颀的亲子式温柔让员工们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公司阎王般的存在吗?
“我没想捣乱,是他们要捉我。”凌清指了指保安,那些高大的“保安叔叔”恨不得给他跪下磕头了。
“他就是‘大魔王’?”凌颀幽冷的目光移到保安头子身上,沉沉地问儿子。
保安头子根本不敢动弹。
“不是。”凌清躲在父亲怀里,诚实地说,“他是‘大魔王’的手下。”
“昨天是谁让你带我儿子去警察局的?”凌颀一抬眸,保安头子快吓得尿裤子了,半点不敢隐瞒。
“沈副总!是沈副总!”
“哼!”凌颀突然一声冷笑。
这答案还真是出人意料。
“明明,你是不是希望这些人通通都消失?”凌颀意味深长地问起了儿子。
珍姐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双手合十乞求:“小少爷,不要,我保证以后不听‘大魔王’的话,对所有小孩子都好!”
凌颀的“铁石心肠”她是知道的,她只能寄望孩子放她一马。
“那你们呢?”凌清看向了保安队。
“对,不听‘大魔王’的话,绝对不听!”保安队人微言轻,只能跟着主管表忠诚。
一群成年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讨好一个孩子。
样子真难看。
“爸爸,既然他们答应不做坏事,那就原谅他们吧。”凌清环住了父亲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赦免他们的罪行。
“行,听你的。”凌颀心里有了计较。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他心狠手辣,他不妨继续做一个“恶人”。
*
难得“放假”一天的阮沂,接到赵纤纤的电话时,还在凌家收拾着行李。
昨天警察局一事快把她吓出心脏病来,她哪里还有心情收拾东西,把行李都丢一边了。
“你们怎么回国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和凌颀是什么时候和好的?”赵纤纤一开口就连珠式地发问,阮沂根本插不上嘴,“你怎么能让我干儿子一个人跑去凌氏集团呢?沈昌平那个狗东西还把他丢到了警察局,这事你知道吗?”
“啊?”阮沂太过惊讶,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回应。
“三两句说不清楚,你有空就带孩子过来,我让那个狗东西给你们道歉!”电话里的赵纤纤显然很生气,沈少的婚后生活,看起来也是一部血泪史。
“今晚去你家吃饭?”阮沂提议。
“好啊!火锅怎么样?”
“行,明明爱吃丸子,你记得给他备着。”
“好,没问题。”就算阮沂不提,她也会按照干儿子的口味去准备。
挂断赵纤纤的电话以后,阮沂马上知会了凌颀。
“纤纤约我们今晚去沈家吃饭,你们可以吗?”她待他还算客气,不为陌生的四年,只为存疑的真空。
凌颀沉默了好一阵,没有答应。
该怎么告诉儿子,今晚要去“大魔王”的家?
“你知道‘大魔王’是谁吗?”凌颀冷静地问。
“我知道,沈昌平。”
他大概猜到是赵纤纤透露的,没有追问。
“那还去吗?”
“不怕,有三位‘勇士’保护他。”
入“魔窟”一事就这样被亲妈敲定了。
凌颀不敢事前跟孩子提,只道是“晚上去干妈家吃饭”,怕他在公司再闹一场。
凌清的身份得到了“官方认证”,他在凌氏集团的待遇自然不一般。他牵着父亲的手在各楼层转悠,员工们大都毕恭毕敬地鞠上一躬:“凌总早,少爷早。”
事实上,一个公司总有消息不灵通的人,他们跟风鞠完了躬,立马低声交流起来:“这孩子谁啊?”
“凌总儿子啊!”
“凌总结婚了吗?”
“就算未婚也能生吧,你不知道凌总是什么人?”凌颀“好色”早已不是什么秘闻,老胡女儿遇害那事,听说就跟凌家脱不了干系。
人言是利器,若不是凌颀早已刀枪不入,大概还会遍体鳞伤。
凌清没经历过这种大排场,没由来觉得威风,不免担忧地扭头问父亲:“爸爸,妈咪说森林里有只狐狸借了老虎的威风,动物们才会那么怕它,我现在是那只狐狸吗?”
凌颀失笑,抚过他稚嫩的脸庞,认真地对他说:“你是我凌颀的儿子,生来就是小老虎,不是狐狸。”
“哇,我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