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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多月了,是个男孩。”他抚上她的小腹,眸中有了幸福之意。
“你骗我,我根本没做手术!”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今天担心了一整天的“私生子”,竟在自己肚子里。
“你真没觉得自己肚子大了?”他对于这个女人的“后知后觉”相当好奇。
“我以为我胖啊……”阮沂讪讪地钻进他怀里,无地自容,“那是个三甲医院,我怎么想到会有假医生来骗我……”怪不得那个“手术”没有一丁点感觉,事后他还严禁她吃大补之物,原来不是他“伺机报复”,而是她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那不是假医生,郝明他真的是妇产科的权威。”他吻在她发间,宠爱地低语,“他刚好也是我初中同学而已……”
“我知道了,上次在酒店,你已经知道孩子是你的了。”她卸下了心防,向他抱怨,“骗子,大骗子!你就想耍我对不对?”
“没有,我从来没有要耍你的意思。”他认真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还假装带我上医院做手术?”她认定了这是他的“恶作剧”。
“因为,我不希望你为了孩子草率地接受我。”他深情地凝望着她,冷不防说出了那句话,“阮沂,我好像……爱上你了。”她是他眸中的晨星,她是他注定的宿命,从他在公司大堂看见她开始,一切便开弓没有回头箭。
阮沂心头一颤,过去种种误会,就像玻璃般碎落一地。
她呆呆地望着他,望着这张看似冷酷,实则深情的脸,热泪盈眶。“凌颀……”她光喊着他的名字,已经觉得未来的幸福,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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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凌颀正式搬回主卧睡觉,与阮沂是琴瑟和鸣,夜夜春风。凌氏夫妇只要黏在一起,必定甜得发齁,连蜜运中的赵纤纤也自叹不如。
“凌颀凌颀,三句不离凌颀,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赵纤纤在电话里“痛斥”闺蜜。
“还有脸说我了你,你早知道我孩子没打掉是不是?你们野餐的时候一句一个孩子的,把我都说蒙了,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怀孕。”这事就怪赵纤纤,跟了沈昌平以后,这么大的事也替凌颀隐瞒。
“这种事必须正主跟你说才够意思。”赵纤纤乐呵呵地取笑她,“你说你们俩,还真是被月老焊死了,婚前各自出轨还能搞在一起。”
“什么‘各自出轨’,你什么用词,到底是谁给我出的主意?”这锅阮沂可不背。
“我我我,我乱点鸳鸯,我歪打正着,怪我,怪我。”如今阮沂幸福美满,赵纤纤自然替她高兴。
“当然怪你。”阮沂嘴上说“怪”,嘴角已经不禁扬起。
当初对这段婚姻万念俱灰,她才选择与陌生人翻云覆雨,以求得一封“休书”。万万没想到与她共舞的人竟是凌颀!这与她的初衷大相径庭。
尽管如今结果不算太糟,但她还是心有余悸。
越是了解凌颀,她越是觉得传言不尽可信。
他不属于那种纨绔的富二代,身边的狐朋狗友极少,除了被赵纤纤“收”了的沈昌平,他几乎没什么朋友。下班回来,他不是和客户视频会议,就是在审阅文件——她之前来过书房,确定他每次都在看文件,把自己累得够呛。
“不如,我去公司帮你吧。”她曾经提出过这样的建议,被他断然拒绝了。
“不行,我见不得你辛苦。”他的“油嘴滑舌”收获了妻子一个主动的吻。
这种事,他自然要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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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媚的周末,凌颀将阮沂带去了商场,说是要挑钻戒。他还说:“等儿子满月以后,我们就办婚礼,中式西式随你选。”
“哎,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善忘,你当初怎么说来着——‘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婚礼吧’,所以现在是谁天真?”阮沂可没忘记,那些充满“耻辱”的过去。
“啊,我说过吗?”他装傻,一脸无辜。
他心里其实很希望新加坡的老头子能撑到那个时候,然而天不遂人愿,去买钻戒的路上,他突然收到了老头子离世的消息。
“怎么了?”凌颀放下手机后,一直心不在焉,眼神沉着而疏离,阮沂有些在意,摇了摇他的手臂。
“你还记得——算了,没事。”他现在提起老头子,除了增添她的悲伤,毫无用处。
不出三天,她会知道他选择和她结婚的“真正原因”——
届时,她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凌颀在店里挑钻戒的时候,心神恍惚,答非所问。阮沂觉得无甚意趣,对他说:“要不算了,不买了吧。”
“不行!”他断然拒绝,这让挑钻戒成为了一种不再甜蜜的负担。
阮沂有一丝低落,不为买钻戒本身,只为她看不懂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这一刻,凌颀只想好好“补偿”她,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