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诘的真迹啊!”姓何那人听他否认,眉头一皱,继续说道:“那阁下得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衣少年笑道:“不瞒这位兄台,在下近来太也倒霉,失去的东西不少,得到的却一件也无。”说着笑容消失,脸露凄色。
姓何的低头沉吟,姓罗那人叫道:“姓方的,你就别白费口舌了。你身上的物事,江湖中人皆知,你又何须抵赖说没有?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交出来吧!”白衣少年冷笑两声,又自继续饮酒。
姓罗那人见他不语,又道:“姓方的,东西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白衣少年转过头来,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不借”。姓罗那人见对方如此,向自己师兄道:“何师兄,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既不借,我们就硬抢吧。”说着挥剑直上。
姓何那人见自己师弟已经抢上,跟着也提剑刺去。但二人才踏得两步,一声 “且慢!”灌入耳里。众人向声音来处望去,却是那坐在后面的青衫男子。何罗二人不知此人是何来历,为何叫他二人住手?两人对望一眼,放下剑来,要看这人到底想怎样。
“阁下有何见教?”姓何的冷冷地问。
青衫男子道:“在下无意听了二位与这位方少侠的对话,实在抱歉得很!”何罗二人鼻子里各哼一声,明明是坐在这儿光明正大地听了,还说什么无意听了?还道什么歉?哼!青衫男子继续说道:“二位的意思是想借这位方少侠手里的一幅画,既然是借,那就得尊重物主的意愿。先不管这位方少侠手里是否真有二位想借的东西,就算有,人家既然说了不借,你们就不应该勉强别人。不知二位觉得在下所说的话是否合理?如果合理的话,我看二位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何罗二人当然知道这人所说的话合乎情理,只是师命难违。姓何的心想,自己说借乃是一个虚编的名目,这人却把它当真了。今日,他师兄二人非夺得那包袱不可,纵然理亏那也没办法了。
白衣少年到这郁香楼已有三天的时间,但三日之中只有他一个客人。今天突然见到那青衫男子走进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可又不见他动手,或许只是一个路人。他心里这样想,却仍然时刻警惕着。这时听他说话相助自己,心里的戒备消了大半。
只听那姓罗的道:“你小子是谁?我昭阳派的事也要你来插手?”青衫男子道:“在下只是这江湖上一区区无名之辈,当然不敢插手你昭阳派的事。只是,在下听人说,昭阳派乃是名门正派,难道也不讲一个理字吗?”何罗二人对望一眼,知他用的是激将之法,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二人不罢手,那就相当于承认昭阳派不是名门正派了。可是……可是师父的交代又怎么办?
姓何的心想,一区区无名之辈怎敢多管江湖上的事,不知道刀剑无情吗?莫非他也觊觎那包袱里的东西,想等我二人走后他才动手?那对手可越来越多了,旁边坐着的西山双兽还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这可如何是好?我得想个计策。
寻思中听他师弟喝道:“臭小子,你再多嘴多舌,就别怪我刀剑无情了。”青衫男子笑道:“看来,理要找人讲,不能找牛讲。对牛弹琴,愚不可及!”说着又饮了一杯酒。
姓罗的大怒,上前就要动手。姓何的道:“师弟,这人一直帮那姓方的说话,他们可能就是一伙的。姓方的身上没有看见那包袱,这人桌上倒是有一个,说不定我们要找的东西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