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了。
“这是我买给叔叔阿姨的……你等会顺带拿走吧。”江弈抿着唇,对谢时昀说。
谢时昀扫了眼,嗯了声。
客厅里的氛围低到了冰点,江弈连呼吸都是屏着的。
“没别的了?”谢时昀拉好行李箱的锁链,站起身望向他。
江弈紧绷的身体顿了一下,扭扭捏捏的把手伸进羽绒服的荷包里。
他不知道这个该不该拿出来,但他确实没有挑到什么合适的。
一支残破的花,能表达他的心意吗?
谢时昀又会接受吗?
他不知道。
“没有的话……”谢时昀敛下眼帘。
话音未完,一抹粉色的东西被递到他眼跟前。
“这是?”
谢时昀定睛仔细看了下。
一支粉玫瑰,估计在江弈羽绒服里揣了有一段时间了,花瓣葳蕤软塌塌的,都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送你的”
江弈整张脸都是红的,有紧张也有窘迫:“地铁太挤了,花可能没刚刚那么好看了……”
谢时昀唇边泄出点温热的气,终于是勾起上扬的弧度。
“送我的?”
他接过花,嗅了两下,几乎没什么花瓣本身的味道,反倒留存下来熟悉的洗衣液和一点点不明显的桂花信息素。
“刚刚买的吗?”谢时昀问。
“不是。”江弈梗着脖子,老实道,“送的,路边卖花的奶奶送我的。”
“别人送你,你转手又送我了?”
谢时昀气笑了,又有点无奈。
毕竟算是江弈头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给他送玫瑰花,也算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
“我下次重新买一支给你……不、买一捧。”
江弈实在是不好意思,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扑朔的睫毛遮挡些许眼里的情绪,低声开口:“上次……我身上连这样一支花都没有,实在不能开口说喜欢你。”
空气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人清晰均匀的呼吸。
“这次虽然也很寒酸,但是……总归是好一点……”
江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全都被他吞到了腹中。
谢时昀醍醐灌顶似的。
原来小猫扭扭捏捏,根源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