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第二天挂的中午的号。
九点起床洗漱换衣服,二十分钟后到校门口,柳澄已经在等他了。
他确实开车来接江弈,只不过又是那辆摩托车。
“……”江弈叹了口气,“你要真嫌命长,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自己打车过去。”
“弈宝别那么娇气,高中不也是坐我的小摩托?坐了谢时昀的保时捷就看不起我的小摩托了是吧?”
柳澄把安全头盔递到他面前,又勾了勾眼。
江弈眼皮抽了抽,认命地戴好头盔。
他要去的那所医院距离A大有几十公里,毕竟江弈病例罕见,整个帝都都找不出几例。
病例挂在那所医院,就很难再换别的地方看病了。
摩托骑了将近一个小时,到达医院门前时,江弈半张脸都被冷风刮得发麻。
腺体科中午人不多,江弈在门外坐了两分钟,就听见播报叫他的名字。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柳澄接过他随身带的包。
江弈点点头,自己进去了。
会诊室里就一个男医生,他和江弈也算是老熟人了。
“今天自己来的?”医生没见到江弈的父亲,随口问了声。
“嗯。”
医生点头,“躺在检查椅上吧。”
检查椅和普通躺椅区别不大,腺体处有个通口,便于抽取腺体液和腺体影像检查。
江弈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最近还有在抽烟吗?”医生问。
江弈模糊不清道:“偶尔抽一下吧…不多。”
“易感期日期准吗?”
“唔……好像不准。”
医生挑眉:“上次什么时候?”
江弈摸出手机翻翻找找。
“三个月之前。”
“那就是推迟了。”
接着又做了些腺体液检查,江弈坐在椅子上,心情复杂地看着检查报告。
“这些上升的数据…是病情恶化了吗?”江弈指着报告单。
医生坐在电脑前,神色复杂。
“信息素分泌情况不容乐观,你之前信息素分泌一直偏高,激发你体内的动物基因活跃,所以会出现你的耳朵收不回去的情况。”
“主要原因可能是……环境刺激。”
江弈皱眉:“什么是环境刺激。”
“抽烟。”医生扶了扶眼镜,“熬夜,饮食不规律,还有……长期没有性生活。”
江弈眼皮一抽。
“最后一项不是靠我努力就能改变的吧…?”
医生也笑了笑。
“不指望你从最后一项改变,就从戒烟开始做起吧?怎么样。”
江弈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拎着医生开来辅助使用的信息素抑制剂。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柳澄旁边。
“怎么样啊?弈宝。”
江弈挑眉:“不怎么样,老样子。”
“好吧。”柳澄戏谑地笑,车钥匙在他指间转动,“那走吧,猫咪少爷,小的送你回家!”
“滚!”
江弈直接一脚踹上去。
车开到三中附近,柳澄车没油了,他向来会掉链子,江弈都懒得骂。
“现在怎么说?”柳澄也觉得不好意思,里带着歉意,“要不我给你打个车?你先回学校?”
“没事。”
江弈打了个哈欠。
早起对他来说还是太困难,这才下午一点,他就困得哈欠连天。
“你自己加油去吧,加完回家就行,我去网吧玩会儿。”江弈说。
柳澄挑眉。
“那你等会到学校记得给我报平安啊?别一走人就跟消失一样。”
“听见没?”
江弈压根不理,两只耳朵眠起来一副装死的模样。
他转头走到三中门外那家熟悉的网吧,在楼下打包了一份牛杂粉捎上。
网吧还是老样子,狭窄的楼道就一颗白织灯泡,墙壁上涂满了小孩儿们的色彩创作,还有半大少年的中二语录。
江弈走到前台:“开张台。”
他递上身份证。
前台老大爷扶了下老花镜,半晌才认出来:“诶!你小子还整了个红毛!”
“是啊。”江弈眯着眼,“喜庆。”
大爷笑了好久,才把江弈身份证还回去。
江弈坐到电脑前面,随便开了个电视剧。
牛杂粉泡得刚好软烂,江弈很快就全部塞进肚子里。
食饱饭足,江弈困得不行。
他缩在椅子里,裹着外套就阖上了眼睛。
“诶你看!”
对面机子间一个毛头小子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