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上面的决定，”总经理擦了擦汗，下面人员暴动吃挂落的可是他自己，他极力安抚，“不过上面说了，考核前三能得到S+项目。”
“这可是新人奋斗几年都接触不上的存在。”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手段李星华见多了，他烦躁地皱着眉头，“你给我透个底，举报人是不是那群练习生?”
“我要是告诉你她身份人家小姑娘还要不要走这条路了。”总经理摇头叹息。
这番话看似拒绝实则把能透露的全透露了。
“按照公司规章制度我确实不该问。”李星华心领神会。
小道消息总是传得飞快，第二天下午就传遍了。刚结束一节舞蹈大课的练习生们聚在一起八卦不停。
“听说了吗?练习生和签约艺人一起考核，那些走捷径的肯定完蛋。”
少女们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又马上闹作一团。
“第一肯定是你了，是不是很开心?”蓝绮的好友龚娜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尤其是那个林椰，跳得笑死人了。”
“是吗？”蓝绮想到昨天晚上对方在房子里汗流浃背努力跟上节拍的样子有些晃神。
没有能力的人本就应该退位让贤才对，可她说不出取笑的话来。
“我还要再练一个小时，你先去吃饭吧。”蓝绮喝了一口水，比她差的人都在努力她还有什么理由偷懒。
龚娜撇撇嘴冷哼一声走了。
等到蓝绮结束训练已经晚上八点，公司里基本没人，路过205时里面灯光还亮着。很少有人这么晚还在努力，她对这人升起好奇心。
透过门板上的玻璃能看到身穿黑色体操服的少女正在拉伸，长发梳成马尾很是活泼，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看清脸的那刻，好奇心立刻被她掐死。接下来林椰的动作更是让她面露嫌弃，也就只有表情管理在线。
训练室的林椰跳完一首气都不喘一下，打开系统自带的录像功能对比之前发现进步的很大，对S级更有信心了。
看一眼时间九点，回去点个外卖再洗一洗，就该睡觉，听说人类熬夜会掉毛，狗的皮毛只剩下头上的，因此她格外珍惜。
第二天舞蹈老师惊讶地发现林椰能对上拍子了，就是动作做的不到位。再扣几天细节，舞蹈部分绝对能得高分，当然只限这一只舞。
——
华清大学研究生宿舍，一人身长如玉拎着行李箱，一双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镜片下漆黑浓密的睫毛垂下，清冽的丹凤眼如一潭古井，声音如寒石相碰。
“老师的科研团队很好我还是想独立研究，毕业后还没想好。”他眼睛扫了眼自己的床铺上面堆满了杂物，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就走。
“这小子狂什么狂！”舍长踢了脚板凳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是在炫耀他得到霍老的邀请！”
大气都不敢喘的舍友见人走了才小声反驳，“人家大神都硕博毕业了我们论文还没肝完呢。”
“你也知道他洁癖严重还把东西往他床上放。”
“这几年下来他不是住在实验室就是夜不归寝，我放一下怎么了！”舍长嘴硬说道。
出了宿舍的季晏礼走在树荫下，阳光斑驳挥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沉静的眼眸闪过一丝意外。
“节目录制?”
“就当帮我这老家伙一个忙，这些年你也该放松一下，去旅游交几个朋友。”
电话里传来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季晏礼揉了揉眉心，他对人际关系很不擅长。
——
早上刚被老师表扬下午就被批的体无完肤，林椰想到镜子里自己五官乱飞的样子羞愧地低下头。
即使这具身体是系统按她灵魂样子生成的，可看着镜子里的人类还是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狗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微细的肌肉运动，例如眉毛的微弱皱褶或嘴唇的微妙变化。老师教的情绪变化的表现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用自己的脸重现出来就很奇怪。
“就算你前两项得高分，演技这一项演成这样也过不了考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演技老师语重心长。
林椰知道这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