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话长。
当日,也就是昨天晚上,樱津带着铃木园子回到会场后,加藤树已当场死亡。
太宰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会场上的人都没有硝烟反应。
也就是说,预测一是会场上并没有所谓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在会场外。预测二是,凶手利用了某种道具,防止射击残渣附着在衣服和鞋上。
但警方已经第一时间封禁现场,搜过整个酒店的物品后,也没有硝烟反应。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杀害加藤树的人在场外,身份是狙击手。
在那种角度上,只有附近的一个废弃大楼上能够做到。
***
“抱歉,我拒绝这样的保护。”我正色道,用陶瓷小勺子搅动杯子里的奶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们也并不好强求,但你能够保护好自己吗?”卷毛警官十分的担忧。
“可以的,卷……啊不,松田警官难道忘了我的能力了吗?”我微笑道。这样足够清晰明了的拒绝,总该可以脱身了吧,毕竟黑手党需要警察保护这件事,可以让太宰治足够嘲笑五六天。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龄,阿信比太宰治温柔多了。
“那好吧,那我也该告辞了。”松田阵平收拾好文件便风尘仆仆的离开了。
……
射杀加藤树的凶手在短时间内还不会出现,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加藤树在被识破的时候就变成了一颗废掉的棋子,背后的主谋真正的目标就是我。
但是,我应该没有和别的组织结过仇吧……应该。
虽然这段时间我已经受到了足够的历练,但我还没有觉得自己被追杀是一个并不可怕的事实。问题来了,为什么那个背后的人想杀我?
我打包好了最后两份可丽饼的时候,后面一个近乎撒娇,又带了些怨气的声音传过来:“社长,可丽饼没有了诶。”
我转向身后,看到带着报童帽的少年拉着旁边的白发和服男子,一脸不服气。
啊,是江户川乱步啊。
我把我的那一份可丽饼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要吃吗?”
江户川乱步立刻笑了起来:“今天还真是遇到了好人,名侦探可以稍微感谢你一下。”
说着,我看到他从口袋里拿起了眼镜,戴上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你还真是奇怪的人呢,最近少出门吧。这就当你给我可丽饼的谢礼吧!”
“乱步……”旁边的福泽谕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带着还盯着我手中的一个可丽饼的乱步走了。
临近下午四五点,秋日的微风在我耳边轻轻拂过,树上的枫叶仿佛是哀愁似的落在我的脚下,我收了收围在脖颈的米色围巾。
和其他大人一样等着自家孩子放学。
这是奇妙啊,明明我之前也是学生的身份,而妈妈中午的时候也静静地拎着饭盒在一棵树下等着我,然后绽开温暖的笑容。
“阿音姐姐!”
我看到阿信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看到了以前的我朝着妈妈方向奔跑的样子。
“嗯,阿信还没忘记吧,我答应阿信要去吃大餐的事。”我摸了摸阿信柔软的头发,活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样。
“那我们去吃阿音姐姐常说的重庆火锅吧!”阿信小心的拨弄着我的袖口,生怕被拒绝,又补充道,“阿音姐姐,我超会吃辣的。”
我半信半疑的捏了捏下巴,然后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如果这么执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阿信并不知道一个小时的他会在医院里度过一个令人难过的夜晚。
“这是牛毛肚,鸭肠,牛血旺……”我把这些都夹给阿信,然后有把一些菜在牛油锅涮过以后才拿给阿信。
阿信慢慢抬头看向锅中一片辣椒油,甚至红的有些扎眼,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吃下看上去不太辣的蔬菜。
“诶等等,阿信?来来来,给你冰水,你先缓缓。”我连忙给阿信递过去一杯冰水,阿信的眼角还有有一点的湿润。
“阿音姐姐,你好可怕……”阿信捂着一阵一阵热辣的肚子缓缓说道。
吃了仍然很正常的我:……
然后阿信还是去了一趟了医院。
“小孩子不可以吃太辣的东西的,你是他的监护人应该好好看着,而不是去怂恿他吃,明白了吗?”
我收好药后,朝着医生悻悻地点点头。
医生又开口道:“你的年龄看上去也很小,你父母不在吗?”
“很抱歉,我已经成年了,我父母他们在龙头战争的时候就去世了。”
医生怜爱的摸了摸阿信的脑袋:“还真是辛苦啊,每天都能看到这些因为战争而失去家人的孩子们很少有活下去的欲望,而你们像这样活下去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