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到客房有一段路,老爷子在最短时间内赶过来,有心了。
云温莞没看见嫌疑人,也没受伤,对老爷子那一口一声抱歉受之有愧。
宸王府属下却有意贴近云温莞。
分明就是不信老爷子跟翟卿羽。
翟卿羽看破不戳,转身让下人去盘查。
云温莞摆手,“真不用,我没有怀疑你们。”
换做谁都没有这么傻,选择在自己家动手,给自己招惹祸端。
云温莞看翟卿羽也不像那种心怀不轨之人。
宸王府属下不肯罢休,“夫人,还是查一下要紧,图个心安。”
翟卿羽转身便让人去查。
老爷子请云温莞移步大厅。
接着便说起桃林岛一事,总担心有人会来对张发不利。
老爷子也没有全然信云温莞,本来也就两个孩子,女儿没了,儿子再顽劣那也是儿子啊。
云温莞能体会老爷子一番心情,只是这玩意她是没办法保证的,只能多番强调张发的病会有好转,积极配合治疗也能痊愈。
距离为张发诊脉还有一炷香时间,云温莞便坐着,偶尔跟老爷子还有张夫人聊几句,说话间,家丁利索进来,说是道士来了。
“道士?”
云温莞拢紧了披风,她对面坐着翟卿羽,翟卿羽俨然也不知。
老爷子
摆了摆手,叹气,“听说来了位法力高强的道长,能驱邪避灾,我瞧着给张发做一场法事,这孩子兴许好得快些。”
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怪力乱神,不过是父母望子成龙心切求个心安,云温莞觉得花这银子不值,但她没有立场阻止,便朝翟卿羽看。
翟卿羽视线掠过,似已读懂云温莞之意,不过没阻止。
一盏茶功夫后,家丁把道长带来了。
云温莞顺着目光去看,手中的杯子差点端不稳。
道长正是国师。
虽然他换了个发髻,脸上也多了沧桑,可仔细认还是能认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
绮罗也抖了下手,握住云温莞。
国师像是不认识云温莞般,波澜不惊,向张老爷、张夫人鞠躬行礼。
“道长请起,快坐快坐。”
老爷子热情招呼着。
云温莞双腿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生怕腹中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因为国师身上喷了含有麝香成分的香料。
翟卿羽似乎是觉得无聊,说罢便告辞。
一句小婿带云大夫去给张发看病算是成功救了云温莞。
出来后,云温莞拍打胸脯,“谢谢。”
原来翟卿羽早发现云温莞跟国师之间的异常。
翟卿羽在路上问,“你认识此道长?”
云温莞也不知道自
己说的翟卿羽会不会信,她全都说了。
说完后特地交代,“你们一定要提防他,此人阴险腹黑,歹毒非常。”
俩人一开始并肩走,走着走着云温莞就到了前面,咋一回头,发现翟卿羽愣在那。
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云温莞停下等他。
翟卿羽看似温润,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沉。
他走上前,“国师你都知道,那你的身份是?”
云温莞脑袋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她忘了这茬。
能了解国师的自然不是普通平民百姓,而国师又常年跟随皇帝,这不就等于云温莞变相说自己不是皇亲就是贵胄。
云温莞差点露出破绽,还是绮罗帮圆了回来。
“我们夫人是大夫,曾经救过皇帝一命,恰好认识国师而已。”
这是事实,云温莞一听,底气便足了。
翟卿羽迟疑,没继续问下去。
“原来如此,不过流言蜚语不可信。”
翟卿羽客观公正评判,不得罪任意一方,给彼此保留颜面。
不得不说他总是能有所保留,让人都生不起气来。
他这么说云温莞也不会继续这个话题,她便说了下张发情况。
张发情况勉强算是稳定,只要后续情绪不激动,便无大碍。
云温莞说起张发病情
,特别细节化,但翟卿羽似乎没怎么用心听。
这云温莞就不明白了。
过后,张府的丫鬟说,翟卿羽跟张发不怎么对付。
原来,翟卿羽的妻子之所以难产而死,就是因为那天她为弟弟又去赌博的事动怒,导致胎儿早产。
那个时候的张府还只是个小户人家,有一个丫鬟,专门照顾张发姐姐张白溪的,张发在外面赌输,又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正好赶上丫鬟要去请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