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云温莞大晚上还不回来,慕容墨宸好看的眉宇冷了冷,结果一听说这女人大摆宴席,还请了几个男人,恨不得抽自己两刮子。
宸王殿下爱面子,当着下人的面抽刮子不可能,但是茶杯不知道捏碎了几盏,看得下属直心疼。
那可是已有上千年历史的宝贝瓷器。
看到王爷搬起石头自作自受,君辞深表同情。
但也只是同情而已。
说到底,王妃出去那么晚还是您一时心血来潮大赏银子,王妃跟男子同桌,还不是因为您明明在乎王妃又不说,王妃哪晓得您的心意。
连风林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出王妃的心啊压根没有王爷,那晚的侍寝王妃只当王爷恶趣味,王爷这时候还端着,能追得到媳妇吗。
书房忽然变得冷冷清清,风林风扬冷不丁戳戳臂膀。
咋一抬头,瞳孔倏地睁大。
“王……王爷!”
“闭嘴!”
只听啪的一声,又一杯,裂了。
慕容墨宸低眉,满手沾了墨汁。
这么洁癖的王爷,手上,沾满,墨汁!
冷眸厉厉一扫。
风林苦不堪言,头颅千斤重般垂下,“王,王爷,是您让属下们闭嘴的。”
嗖地一下,掰成两半的笔被丢出窗外。
隔着空气都觉得疼。
“云温莞何时跟苏屹书这么好了?”
“王妃跟苏二公子算不上好。”风
扬实话实说中带着几分讨好。
算不上好?算不上好能聊得火热?
宸王殿下眉眼覆满寒霜。
算不上好,那也算不上坏,算不上坏,那就算好。
宸王殿下脑回路非同一般,说白了这女人就是得寸进尺!
“顾之梨带家属赴宴也就罢了,那个陌生男人也是家属?”
“未婚夫的表兄,也算是吧。”君辞实地分析,落在宸王殿下眼里成了帮云温莞开脱,紧接着就接到一记冷眸凌厉的刀眼,君辞顿时老实了。
可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让王爷降降火,于是君辞转了转脑门。
“王爷不必担心,在属下看来,您比那男子帅得多。”
君辞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宸王殿下更加苦闷,“出去!”
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净会给自己添堵,所谓各花入各眼,这帮废物当然是帮自己主子说话,这就隐晦地传达一个信息。
那男人长得不赖,甚至不在他之下。
慕容墨宸胸腔都团着一股气,想发无处发。
本以为云温莞这么用心为他续命,心里多少是有他的,谁曾想还是老样子。
最后,自己花出去的真金白银,到头来的回报是头顶多了两个绿帽。
宸王殿下本就难看的脸色取而代之的就是狂风骤雨。
一向从容应对的君辞现在也拿捏不准王爷的脾气了。
照理说
,这个时候就应该风一般跑出去把王妃找回来,再好好把话说开。
可王爷一动不动。
风林实在受不住这份冷意,恹恹上前,“王爷,要不属下把王妃找回来?”
“她不长腿还是会迷路,需要你去找?”
众侍卫,“……”
孟惠心单单只是上了个茅厕而已,回到书房,气氛格外寂静。
朝风林使眼色,风林百般为难。
不等王爷发话,默默到门口值守。
慕容墨宸气归气,正事一直记着。
“你父亲怎么说?”
孟惠心还在纳闷这诡异的气氛根源何在,结果一下被转移了话题。
她似正经似玩笑道,“那要看王爷想急于求成还是温水煮青蛙,父亲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的,不过父亲让我提醒你,此去不可能没有埋伏,你一人还好,带上小殿下,这一路颠沛流离,暴雨连绵的,不利于小殿下养病。”
孟惠心看着一介女流,分析起厉害来却字字珠玑,在场的侍卫都明白这番话深意。
就在早朝时,前方来报,说是荆州援救工作形势严峻,沧菱帝当场点名让宸王前往指挥。
朝中大臣表面附和,其实都明白,沧菱帝有意将宸王调离汝南,若是宸王在荆州立功,正好可以把荆州作为宸王封地,若是荆州事务处理不好,沧菱帝以此为由将宸王问责治罪
,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到底,慕容墨宸去不去都难。
去了,危险重重,小殿下承受不住,不去,沧菱帝直接以抗旨之罪问罪王爷,王爷不是不敢跟沧菱撕破脸皮,而是条件不允许。
一旦撕下伪装,少不得颠簸,于小殿下养病无益,否则,王爷早早就反了。
风扬惊呼,“王爷,皇上突然让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