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闹?
崔南烟侧过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随手铁锹就插在齐裴的脑袋旁边,吓得他哇哇大叫。
“表哥,信哥救我!”朝着声音的方向喊去。
“独孤信,我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呢!”她与封豫站在一处,望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人影。
一名女子推着轮椅,缓缓朝着他们走来。轮椅上的人一袭白衣,在月色下尤为明显。
随着靠近,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
“放肆,竟然直呼大子殿下名讳!”身后的女子到是先训斥出来。
就在他们认为崔南烟会服软的时候,她做了个惊人的举动。
“呸!”啐了一口。
“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也敢跳出来,八百里就闻到你这股骚狐狸的味了,一张口就是陈年龙井了,给老子配什么偏方。”
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女子一眼,而是放在独孤信的身上。
“怎么,诈死一次不叫独孤信了,而是叫别的?独孤缩头乌龟?”
“呵!”嘲弄的轻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凉薄的杀意。
独孤信的活着对他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些人就应该被埋在地里,而不是活着,即便是活着也不应该把他们当成傻子。
“你,你大胆!”女子被气的不清,姣好的面容都有一瞬间开始扭曲。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一块大黄泥就呼在了女人的嘴上。
不想听见的声音最好是给她消失,“在出一声,下次我扔的就是铅球,看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铅球硬!”
“阿彩,住口。”独孤信一出声,身后的女子即便是含着泥巴也只能闭嘴。
“豫儿,好久不见。”
“皇太女风姿卓绝,今日一见刮目相看。”
封豫的手突然被崔南烟握住,她勾着唇角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阿豫你放心,算计你的人,欺负你的人,我都会帮你欺负回来,百倍千倍的偿还。”
泛着冷意的心被她的话温暖,轻轻摇了摇头,“切莫轻举妄动。”
他怕有危险,毕竟还怀着身孕。
“无事,你应该担心他,如果他敢轻举妄动我会一铁锅拍死他!”
听到媳妇彪悍的语言就想起来之前那个没有使用上的铁锅。
如果自己这个爹说错话,真的很有可能被从天而降的铁锅拍懵逼。
封豫想要笑,但现在的氛围这么紧张着实有点不太适合,抽搐的唇角和极力克制的表现,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被媳妇训斥了。
他面对着崔南烟微微低头,面部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只有身体微微在颤动,手更是克制的紧握住衣衫。
独孤信拧着眉,自己这个儿子怎么这么怕媳妇?
“行了,别说那没用的客套话,说说你的目的,既然不跟缩头乌龟似得躲着了,恐怕是有求于我!”
崔南烟的目光落在了独孤信的那双腿上,语气十分肯定。
当初封豫的腿也被判定了不能治疗,但是遇见她以后行动自如不说还健步如飞,就连武功都上升了好几成。
独孤信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尤其是对封豫有种莫名的恨意。
崔南烟在想,这人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傻子还是瞎子看不到?
哦对,现在是黑夜他们都看不清,但是自己有夜视能力啊。
“想要我帮你治疗可以,你身后的这个女人处理掉,我不希望在看见她活着,一个对我们抱有恨意的女人,敬谢不敏。”
“你不太过分,我怎么你了?”那女子突然惊叫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十分无辜的模样。
“太子哥哥,你看她啊,这也太过分了,没有个小辈的样子,也太恶毒了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如果说这个表情语气是一个小女孩来做没有问题。
但是,这个女人就算保养的再好也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硬是做出这个样子,多少有点让人反胃。
尤其是她的面相已经开始显现出刁钻刻薄的样子,着实不能看。
“呕~”
崔南烟真的没有忍住,扶着墙根就开始吐。
“烟儿!”封豫紧张的扶住她,“你怎么样,怎么突然吐了?”
“呸呸呸。没事。”她单手扶着要站直了身体,“我是被她恶心的吐了!”
“大妈,几十岁的人了在这么做作有点恶心人了,你是打算恶心死我?”
同时用怀疑的眼神去看独孤信,“封豫,你这个爹是不是当初摔坏了脑子,就算残疾了但是这脸不错,咋就眼光这么差?”
“烟儿别生气,也许是他的审美另类呢,你放心烟儿我绝对审美正常,只喜欢你这样的,那种绿茶我嫌弃太提神,容易精神衰弱。”